盧子義一臉得意之色,他雖居於西湖別院不出,但這中原局勢皆在他掌握之中。
交州南府軍,府首曲蘭傳來了秦白蘇,“小白,四府會戰將至,你可準備好了?”
男子有些不屑,“何需準備,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府首看著男子甚是寬心,三年前霸刀橫空出世,會戰之時受命於曲蘭將西府眾人全部打成了廢人。
“小白,這次再遇西府之人依舊不要留手,你可明白了?”曲蘭身穿長裙臥於營中,對霸刀發號施令。
秦白蘇沒有回應,一臉桀驁之色,他轉身離開前丟下了一句話,“府首,你注意一下形容可好?”
曲蘭鄙夷道:“你們男子不都喜歡穿裙子的姑娘嗎?如若不然當年他為何沒有選擇我?”
曲蘭為府首,而非將軍,全因其乃女兒身,此人亦是四府之中唯一的女性,相傳與李延山是青梅竹馬,當年一同隨晉王征戰有功,能謀善武。
北府軍中,陳天耀領命帶隊參加四府會戰,近日裡他與五大氏族走的頗近,聽聞其從氏族內尋得一秘法,可在會戰中一鳴驚人。
四府軍中並無東府,剩餘一支乃是白夔水軍,駐於漳河之畔,當年攻下東吳此水軍功不可沒,相傳只有在漳河玄武池中走出來的將士才能算得上是一名出色水軍。
話轉涼州,陳玉知一臉沮喪,像是丟了媳婦兒一般。
傷勢漸漸恢復的少年發現自己又跌了境界,八荒山榨乾竅穴中的真氣使得自己跌至三品,這樣的結果少年當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事後還是難以接受。
右臂十八條主脈只餘三條,這還是在女帝的幫助之下才勉強保住,如今運起氣來還有陣陣撕裂感,陳玉知有些迷惘,那曾經比天還高的心似乎也沒那麼高了,他害怕的很,害怕自己永遠停滯在三品境。
“呆子,你後悔嗎?”陸小音以少有的溫柔語氣問向少年。
“自是不悔,見你平安便可。”
“心胸何時變得如此寬宏了?”
“一向如此!”陳玉知眯著丹鳳眼笑了,笑裡有些無奈。
“臭不要臉,那日在八荒山為何說我是你的人?”陸小音一雙閃亮明眸望著陳玉知,雖說這樣問讓她自己也有些羞意,但少女想知道原因。
其實若不是女扮男裝,她還想問一句,“在你心裡我與月無瑕誰更重要?”
陳玉知有些難以啟齒,總不能告訴對方因為偷看你洗澡,所以發現你是個女子吧。當日陳玉知見少女倒在血泊中,哪裡會想到如此多的問題。
“咳咳咳,我與你朝夕相處如親人一般,你當然是我的人。”陳玉知也不知曉自己在說什麼。
陸小音垂下了精緻的小臉,顯得有些失落,眼中閃著淚光,若不是自己控制著情緒,只怕已經梨花帶雨。她想告訴陳玉知自己是個女子,但卻怕暴露身份,留在西府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少女情事卻壓過了復仇浴火。
在得知陳玉知墜崖後,她似瘋了一般,白日裡殺人,黑夜中淌淚,那時候她多希望少年可以平平安安,在絕望後自己也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可當少年用一杆涯角槍救下自己時,陸小音只想跟著陳玉知去往海角天涯。
陳玉知見身邊少女如此,再也不壓抑自己的情緒,陸小音為了他一人上山赴死,這等情意少年怎會不知。
“小音...”
少女可憐兮兮地抬頭,陳玉知腦海中閃出一個念頭,他想吻眼前這個少女,把所有溫柔都融進此間。
“小哥哥,快把小金蛇放出來溜達溜達!”這煽情時刻以月小毒的突然闖入告終。
陸小音緩了緩情緒,恢復了正常。
這幾日陳玉知恢復的很快,月小毒功不可沒,藥物與蠱毒雙管齊下十分有效,這個萬毒窟祭祀戰力雖然不強,但於巫蠱一道卻有些造詣。
“小哥哥,這幾日我想了個法子,說不定可幫你擺脫碎脈困境。”
陸小音比陳玉知還著急,連忙搖著對方肩膀,“什麼辦法,你快說來聽聽!”
“別搖別搖,搖的我腦殼都暈咯。”月小毒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