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辰木木地看向她的堅韌目光,是那樣的認真與堅定,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動,充滿了他的心田,卻又在同時心被狠狠地撕扯。
“可晴,你放開我……你快走……暴風雪越來越大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叫她王妃,甚至皇嬸。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眼前的女子身陷危險,儘管被她的不放棄所打動,可是……他不能。
南宮可晴拖著他他沉重的身體,一步一陷地走在厚重的大雪裡,徒留一個個深深的坑。
“我不會放棄的,你要堅持知道嗎?不要說話了,保持體力。”
她這樣不畏險境的救自己,叫他如何能放得下……?
在漫天的飛雪裡,一抹嬌小的身影攙扶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踉蹌前行。
她的身影在瑟瑟寒風中顫抖著,幾次不堪重負摔倒,而後又重新爬起,扶起凍得僵硬的男人鍥而不捨地前行。
走了很久,南宮可晴發現她好像迷路了,漫天的飛雪影響了她的視線,觸目所及都是一片雪白。
她已經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了,更不知道哪裡才是回去的路。
亓辰凍得發紫的嘴唇浮起似有若無的苦笑,聲線微微顫抖:“可晴,不要管我了,你走……”
“不可以放棄。”暴露在外邊的小臉,被呼嘯的北風吹得如刀刮一樣的疼痛難忍。
不知過了多久,“噠噠噠……”馬蹄聲傳來的時候,她已經筋疲力盡,全靠著一股子意念支撐。
遠處,重陽和救援的人趕到,還有一輛馬車艱難的前行。
南宮可晴瑟縮的露出一抹微笑,激動道:“亓辰,我們有救了。”
亓辰虛脫地凝視著她,笑了。
重陽看到南宮可晴嬌小的身影跌在雪地裡,還來不及下馬,他焦急在馬背上騰空而起,幾個起落間,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他抱起她冰冷的身子,急促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擔憂,“王妃,你怎麼樣?”
“我沒事,快救五皇子。”她心裡一鬆,昏倒在重陽溫熱的懷裡。
“王妃……王妃……”
戰王府
南宮可晴舒舒服服地泡在溫泉里舍不得出來,真真是凍壞了。
而王爺被皇上死纏爛打留在了宮裡過了一夜。
翌日一早,戰王得到訊息,火速趕回。
內室,當看到南宮可晴恬靜的睡顏,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心來。
他的目光變得柔和,情不自禁地欣賞起來。
溫柔地輕撫了她額邊碎髮,卻不想驚動了睡美人。
南宮可晴慵懶地抓住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臉頰,撒嬌地蹭了又蹭,帶著睡意的沙啞嗓音:“你回來了?昨夜留在皇宮了嗎?”
“是。”若不是皇兄用了不光明的手段留住了他,他一定會飛奔回來擁著他的小女人睡覺。
被留宿的這一夜真是漫長,沒有他的小女人在身邊,他怎麼都睡不好。
南宮可晴睜開惺忪的睡眼,嗔怪道:“你好討厭,新婚沒多久就把人家一個人放在家裡。你就這樣放心啊?”
“夭夭,是本王不好,讓你一個人涉險,沒有下次了。”亓卿軒心裡一陣自責內疚。
她坐起身,靠在他的懷裡,嬌憨一笑:“好吧!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原諒你了。”
亓卿軒寵溺一笑,摸了摸她的發頂。
翌日,亓皇頒佈了詔書:三皇子亓翟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
佈告天下,鹹使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