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聚會不歡而散,南宮可晴走到門口,迎面便看到一副美人垂淚的畫面,海崇當做沒看到,徑直向前走去。
南宮可晴停下腳步,走到美人身邊,傾身向前,附耳過去。
她小聲說道:“美人,如果你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可以來四和醫館找我,保證無痛流掉,你可以考慮一下。”
美人聽罷,眸光一滯,隨即面色紅潤,羞赧地低下頭去。
即便小聲,這樣的音量也足夠海崇聽得一清二楚,他餘光偷瞄著,他緊握的雙拳揭示著他此刻的憤怒。
他的女人就算不要,也不想任何人染指分毫。
……
二日後。
江上碧波盪漾,微風拂面,離老遠便看見一艘艘畫舫從西頭行駛過來。
畫舫船豪華而又古典,船柱雕樑畫鳳栩栩如生,高高翹起的船尾弧線優美、船身四周貼著浮雕祥雲,給整條船增添了富貴、華麗的氣質。
南宮可晴隨著丌卿軒、大皇子丌擎、冷氏兄妹幾人來到最大的畫舫豪華船上,便看到二皇子亓珏、海崇和四皇子丌墨在船內攀談。
南宮可晴很快將視線移回,這偌大的畫舫讓她大開眼界,何止皇族、達官貴人、還有舉人、書生才子佳人、以及青樓頭牌也在其中。
船上的女子或憑或立,皆以輕紗掩面,身著錦緞羅衣,吟詩作畫,好不熱鬧。
四人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南宮可晴坐在了丌卿軒的身邊,眾人皆帶著羨慕的目光看向她,疑惑能坐在戰王身邊的人會是什麼人?
當然,大皇子丌擎一早便看出南宮可晴是女兒身,要是看不出那真是榆木腦袋了。
光看皇叔看桃兄的眼神就已經覺察出端倪,那目光裡分明就是對一個人的愛慕之色。
何況南宮可晴沒有喉結、又有耳洞、白皙的面板,怎麼看都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一會你要不要一起參加詩會?”海崇看了一眼冷言,目光又轉向前方一堆鶯鶯燕燕之中。
冷言收回目光,回道:“在下拿不出好詩文,只怕毀了才子們的興致。”
轉而看向南宮可晴……
南宮可晴會意,忙推脫道:“你別看我,我只是來看看熱鬧,那些詩文什麼的還是讓別人去做吧。我還是旁聽雅賞吧!”
海崇起身走進人群,與來人攀談起來。
“我怎麼覺得海崇今天有點不一樣?”南宮可晴狐疑地看過去,對於前日的教訓怎麼也沒有恨恨的模樣,反而像沒事兒人一樣,真是心大呢!
冷言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啞然失笑,“他啊!春風得意著呢,那天你罵了他之後,他回去就和海大人死求活求的,以死抗爭,最後,海大人因為心疼兒子竟然同意了他納妾,你說新奇不新奇?這也多虧了你把他罵醒了,所以他也不記恨你了。”
南宮可晴搖了搖頭無奈一笑,原來如此!這也算是間接的幫了他們一把吧!
……
只一刻功夫,又有三四艘畫舫圍了過來,畫舫上幾個青樓頭牌遙憐兒、崔櫻語以及書生、舉子都往這艘大船靠近。
南宮可晴與冷靈兒相視一眼看向來人,正是茶樓裡與冷靈兒發生衝突的黃衣女子,名叫提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