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她把酒杯摔在地上。一時間屋裡的一切聲音都隨著這一聲碎裂安靜下來。王博愛一時間說不出話,只看著綠酌。
他其實並沒有不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莫名其妙的跟他發脾氣。是因為等了這麼多年嗎?奇了怪了,自己也沒要求啊?
雖然知道眼前人是好心,可是,這也不代表對方能莫名其妙的把脾氣發到一個剛醒過來的人身上啊。
雖然道理是這麼說,可是王博愛並不想跟眼前的小姑娘著急。他只是略微有一點不耐煩。而且也只是有一點,不敢流露在臉上的那種。
因為他知道一旦露出那種表情,肯定對方又會被激怒。
話說這幾天丫頭是姨媽期嗎?為什麼脾氣這麼暴躁?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牆壁上掛的檯曆。不對呀,日子好像不是啊,她的特殊時期是月末來著……
“你看時間幹嘛?看我,看我!我在讓你認真一點!”
“啊,好好好,我認真我認真。”王博愛皺眉:“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辦?”
“明天開始跟著我習武。然後再去黑市,我給你託託關係,看能不能把證件辦下來。還有就是編造身份,你總不能憑空出現……”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
女人真是麻煩。不管過了多少年,雌性動物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王博愛老直男了,心裡如此想到。
他摸了摸自己,還沒有乾的頭髮隨後又把肩膀上的淺青色毛巾繫到了腦袋上。雖然他做出了這樣的讓步,可是顯然綠酌還是有幾分不悅的。
嘴裡輕聲的罵了一句傻b,就又坐了回去。
氣氛就一直尷尬著,一直持續到收拾碗筷,兩人各自回屋。
所以來到這個時代的話,就要都聽從這個傢伙的安排了嗎?
躺在櫃子拼成的床上,王博愛這樣想道。
這不行,我得反客為主。就算再不濟的話,至少至少把本領學到了,總是可以離開的吧。
他看著天花板,不自覺的就伸出了手。
在這些年的相處裡,雖然他沒有發現綠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當年第1次見面的陰影還落在心裡,他始終沒辦法解開這個疙瘩。
誰知道對方的炸彈有沒有被拆掉呢?誰知道對方的話,是不是騙自己的呢?
社會如此兇險,王博愛最不敢相信的就是身邊的人。在他的眼裡,畢竟綠酌是一隻狐妖,再善良的妖精也會有露出利爪的那一天。
他可不覺得自己單憑那一輩子的功夫就能馴服一隻狐妖。王博愛不是戀愛腦,他也不會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古人用千百年都沒有馴化的東西到他這裡被愛與熱情所感動,你覺得說出來有人會信嗎?
太浮誇了。也太可笑了。
帶著不信任,他收回了楊琪的手,眯了眯眼睛,開始琢磨對策。
而此時的王博愛並不知道樓上的綠酌竟然真的在著手為他準備以後的事情。
“這東西,啊,對,這是墓穴的備用鑰匙,不能扔。”綠酌從一個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一大盒零零碎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