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看此情況,知道不可避免了,就哈哈一笑,認真的回答道:“戰爭?那永遠是最後的選擇。”
隨後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的直接攤牌了,“法租界的初始是因為1840年的鴉片戰爭,開放通商口岸,算來算去距今已經過去了90多年,現在馬上就要元旦,馬上就要進入1938年,這麼一算,接近一百年了,你認為租界會存在100年嗎?”
範爾迪一下子愣住了,驚了,“你什麼意思?你想開戰。”
“不,不,不,我已經說過了,開戰永遠是最後的選擇,所以在雙方沒有開戰之前,是可以好好談談的。”
韓立一本真經的說道:“這次晚宴,我最想見到的就是總領事您了,就是想和總領事您聊聊,法租界還有沒有必要繼續存在?我們趕走了日寇,我們殲滅了日軍的三大艦隊,四十萬陸地部隊,收復了現在的土地,那麼,法租界,似乎也並不是不可以收回來的。”
範爾迪大概明白了,徹底怒了,“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就直接說吧,要開戰就開戰,我們獲得租界的方式是合法的,雖然當年是因為戰爭,但那是19世紀,現在是20世紀,一切都不一樣了,要遵從國際法辦事。”
“哈哈,世界是變了,但總體沒變,槍炮之下,才有真理,當年我們落後,我們簽訂了屈辱條約,你認為現在是更文明的時代了,但我告訴你,沒那麼文明,我們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得槍炮。”
韓立這一刻,可以說是直接說白了,“其實範爾迪大師你不用多想,我的意思很簡單,租界的協議我不清楚,不知道具體年限,但我想,租了將近一百年了,該還給我們了吧,現在馬上就要元旦,就要過年,但絕對不能在過年了,也就是我們要收復法租界了,如同我們收復上海一樣。”
“你就是要爆發戰爭啊。”
範爾迪怒了,“好,那就來吧,讓你看看我們法蘭西的艦隊,讓你看看法蘭西計程車兵,我們可不是日本人那麼好欺負的,而且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轉身就想走。
說到這一步,沒必要在留了。
韓立一使眼色,手下卻給攔住了。
範爾迪蒙了,“你想幹嘛?還想抓我不成?那就來吧,你已經殺了我手下的法警,在抓了我,也不算什麼對吧。”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至於幾名法警的死亡,我可以給與補償,這個價錢你們開,我絕對不還價。”
韓立哈哈一笑。
範爾迪怒了,“法蘭西的軍人是無價的。”
韓立同樣怒了,“中國人的性命也是無價的,死在你們租界警察手裡的中國人可不在少數了,對吧。”
“你,你,你,你就等著我們的軍艦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韓立哈哈大笑:“記住我說的過,戰爭永遠是最後的選擇,範爾迪大史,你先不要激動,你們的國家在做戰爭的準備,我呢,也在做,但這一刻,還沒有真正的打起來,所以就依然是和平的,嗯,我想邀請你明天一早,去看看我的艦隊,到時你在和你的總統先生去稟報,還有,請把你法蘭西的驕傲收起來吧,在這裡,現在已經沒用了,中國人民已經站起來了,不會在接受任何國家的奴役。”
“我不去,我就是要走,你得到的只有法蘭西的怒火。”
範爾迪氣呼呼的走了。
韓立搖頭,哈哈一笑,卻知道,他去不去已經沒有必要。
這些記者在,這些領事在,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隨後聳了聳肩,看氣氛有些不好,看著所有人都在看著這裡,就拿起一杯香檳笑著說道:“不要因為一個人擾亂了大家的心情,音樂繼續,酒繼續,舞繼續。”
隨後看向了徐謨佳,“來,徐小姐,我們一起跳個舞吧。”
“嗯,好。”
徐謨佳愣愣的,迷迷糊糊的點頭,笑呵呵的進入舞池。
一舞開始。
徐謨佳身體卻是硬邦邦的,根本跳不好,對於她這種從小就想培養成名媛貴婦的人來說。
跳舞已經是自然動作了,和寫字、走路一樣熟練。
但剛才的話太讓她震驚了,居然要和法國開戰了,她雖然沒去過法國,卻是深知,法國是歐洲強國。
軍事實力似乎遠在日本之上,而且,英國、德國很多國家還是法國的盟友呢,讓她惴惴不安,魂不守舍。
韓立哈哈一笑,“放鬆點,要不然可就要出洋相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