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木清祈就醒來了,既然那個路淵明是因為自己受的傷,說好的前去照顧,就要盡心盡力些。
上次來的時候,注意力全在路淵明的身上,這一次再來,她才有了些許的心思,看看國師府的裝潢。
“你們國師看起來如此素雅清冷的人,沒想到他喜歡的花兒,不僅是五顏六色而且色彩如此鮮豔。”木清祈打量著這些花兒,正想著伸手碰一碰,就被一旁的侍從給喊住了。
“聖女,不可,那些花兒碰不得。”一侍女低著頭,滿臉的糾結猶豫,還帶著些冒犯了聖女的害怕。
木清祈只能感受到那侍女在發抖,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她的唇色蒼白。
“為何不可?這花難不成是什麼毒花嗎?”木清祈滿臉好奇地看著那個侍女。
“這倒不是,就是國、國師不喜人碰他的花,除了必要的、懂花的侍女能碰以外,其他人都不受到這個許可。冒犯了聖女,是奴婢該死,只是這是奴婢該盡的職責,奴婢任由聖女發落。”
木清祈沒說什麼,只是為了保持迪迪的模樣,臉色冷了一些下來,淡淡的說道:“退下吧,我不碰就是了。”
“奴婢謝過聖女寬宏大量。”
木清祈四處走走看看,賞景是次要的,主要是她真記不得上次路淵明住的地方在哪裡了,本來還想開口問問剛才的那個侍女,不過稍微想想,她要是真問了還會有些威脅的意味,索性便罷了。
繞來繞去,還是那麼些地方,木清祈看到一個臉生的護衛,這才問道:“你好,麻煩你帶我去見國師。”
“聖、聖女安康,屬下這就帶聖女去。”
木清祈還在想,迪迪這張臉,是啟勇國上上下下人民都見過的嗎?怎麼每一個人都知道她是聖女?後知後覺被自己蠢到,她的異色瞳孔,國內上上下下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有嘛。
路淵明正在下棋,自己對弈自己。
木清祈進了屋,“喬子,你不好好躺在床上養傷,怎麼就自己與自己對弈起來了?”
“小迪,你怎麼來了?”路淵明抬頭看她,隨即又垂眸,繼續看著自己的棋盤。
木清祈看著他的下法,沒看懂,等到路淵明自顧自的下完了一盤棋,他才起身。
“我想著來看看你,就去得到了父親的准許,所以出宮來了。你的傷,今日可有什麼好的進展?”
“欲速則不達,慢慢來,不急。也多虧了小迪你,這兩日我可以不用去上早朝,可以正常地睡睡覺了。”
木清祈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裡怪怪的,“那國師今日幾時起的?”
路淵明自然的答道:“十二點。”
木清祈反問道:“日中?”
路淵明愣了兩下,“沒錯。”
木清祈將此事放在心上,轉而換了情緒,笑著問道:“那不知國師用午膳了否?”
“暫時還沒有,聖女呢?”
“早上來的急,連早膳都沒有吃呢。”
“來人,擺膳。”
木清祈看著今天路淵明的心思好像並不在這裡似的,雖然他一直在客氣的招待她,但是他和昨日給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就是和先前的不一樣。
問題是在哪裡呢?他會是他嗎?
“喬子,你怎麼了?今天怎麼好像不在狀況中的模樣?”木清祈盯著路淵明,企圖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些。
路淵明垂眸,隨意的答道:“沒什麼,或許是還傷著,所以心不在焉了些。小迪近日過的還好嗎?或者小迪前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木清祈心中的猜想,彷彿是在迷霧中的人兒突然見到了一束光,人兒控制不住自己,發了瘋的就往那束光前行。
“國師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前況?”
路淵明從容地答道:“就是問一問,免得我們連個話題都沒有,豈不是顯得這頓飯吃的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