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廉齊曲真的是在認認真真、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木清祈,比從前那種程度更細緻了不少。
任憑木清祈怎麼作,除了兩人必要的分離時間外,他都不曾離開。
木清祈真的是千般萬般悔啊,她當初為什麼要配合秦餘淮呢?安安靜靜待著不好嗎?這藥真的苦死了,為什麼這裡沒有西藥,一口吞的那種。
“好了,逃避沒有用的,你若是現在不喝,等藥涼了,我再去熬新的藥時,藥量就更大了。”廉齊曲照著平日裡軟硬兼施的方法繼續哄著木清祈,也不知道她這不愛吃藥的毛病是怎麼來的,每次一吃藥,臉就皺成一團,各種拖拉,各種搗亂。
木清祈依舊是一臉痛苦,“齊兒,要不然你去幫為師看看今天中午有什麼吃的?”
廉齊曲眼皮都不帶抬的,熟門熟路地答道:“青菜、魚、螃蟹、蒸蛋,不過大夫說你要少食海鮮,所以魚和螃蟹你只能吃少量,青菜和蒸蛋比較適合你。”
“齊兒,明天的天氣怎麼樣?能否方便你出去給為師問問?”木清祈眨巴眼睛,希望他能“高抬貴手”。
“和今天差不多,來之前已經問過了。你的衣服我幫你曬了,你想喝的椰子我也弄好了,下午給你拿過來。還有屋子裡現在沒有盆栽了,你想倒藥也沒有地方倒的。不要再掙扎了,喝吧。”廉齊曲的耐心很好,就算木清祈再吧啦下去,他也有法子應付下來。
木清祈覺得十分挫敗,“你絕了,這麼多天下來,你也不覺得煩,無語,喝喝喝喝,我喝就是了。”
“快喝吧。”廉齊曲無奈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噢,對了—”
“逃不掉的,一口悶,就完事兒了。”廉齊曲一看木清祈就猜到她不放棄,又想搞事情。
木清祈只好將那一碗藥都喝了下去,喝的她想吐,“太難喝了,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快找大夫把我的藥停了!!”
“好好好,就快要不喝了,大夫說你的傷快好了。”
木清祈鼓著嘴,嘟嘟囔囔地:“呵,我也不知道你這話說第幾遍了,小騙子。”
廉齊曲陪著木清祈待了半個時辰,確保她沒辦法將藥吐出來後,就去給她弄椰子,當下午茶吃。
秦餘淮好的比木清祈快,所以當木清祈還要整日躺在床上的時候,秦餘淮已經能來看望木清祈了。
“喲,還躺在床上呢?”
“你得瑟個屁啊,都怪你。”木清祈氣鼓鼓的,剛喝完藥,就像起床氣在身一樣,讓人覺得很不爽。
秦餘淮笑了笑,“嘿嘿嘿,我看你就這麼在床上躺著也挺好的,你看你最近不是還能在傍晚的時候出去走走了嘛。”
木清祈沒好氣地說道:“哼,再躺下去,骨頭都要軟化了。”
“你看看齊兒多貼心吶,從前沒覺得你收個徒弟有多大用處,這段時間看下來,你這徒弟收的太值得了。要是白哲裡能多向齊兒再多學一學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麼早就當不了病號了。”秦餘淮砸吧了幾下嘴,雖然嘴上在夾著廉齊曲貶低白哲裡,可腦子裡不自覺已經在回味起白哲裡對自己無微不至地短暫時光了。
木清祈抽抽嘴角,十分無語,秦餘淮的傷本來就比她的輕一些些,再加上他是個男子,恢復力本就比女子強。況且白哲裡又不像廉齊曲沒什麼事情要做,白哲裡現在可是要頂替秦餘淮看守大局的人。
“你這模樣,還真看不出來對白哲裡有什麼嫌棄的。早知道你會好的比我快,還會在我面前得瑟,當初我就晚點再出現了。讓你和我傷的一樣重,再和我一起把病養的久一點!!”
“好了好了,彆氣,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秦餘淮從袖子裡拿了一塊蜜餞,雖然宋也不喜歡吃蜜餞,她嫌膩味,不過蜜餞好歹是甜的,也能稍微緩一緩她嘴裡的苦味兒了。
“蜜餞?”木清祈露出了個驚喜的笑容,“沒想到你還會給我帶這個來,夠兄弟啊,秦餘淮。”
“好了,趁著齊兒不在,趕緊塞嘴裡吃了,免得一會兒他找我麻煩。”
木清祈將蜜餞一口塞進嘴裡,甜味將苦味沖淡掉,她感覺高興了些,還沒等嚥下去,就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有我在,那小子哪裡敢找你麻煩呢。”
“呵呵呵。”秦餘淮可還記得當初廉齊曲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敢給自己挖坑的事情。要不是他後來和宋也一起調查了一番,他還真是一點都沒把事情往一個孩子身上去想。
“秦大哥,你也在啊?”廉齊曲手上拿著一個新鮮的開好的椰子,打算讓木清祈喝椰子汁,另一個是他燉的椰子雞,算是給她的加餐了。
“嘖嘖嘖,真幸福,整天躺著就有好吃好喝的。”秦餘淮酸酸地打趣道。
“沒有甜甜的糕點嗎?”木清祈還有些期待的看著廉齊曲。
廉齊曲搖搖頭,“本來是有的,但你剛才已經吃了一個蜜餞。大夫說,每日吃甜的,只能是少量。”
木清祈下意識的擦了擦嘴巴,她剛才可是嘴張的賊大把蜜餞吃下去的,他怎麼會知道?
“休想我和你說,乖乖吃了這些,下午帶你出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