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讓您住在這客棧委屈您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對公子下手,真的是活膩歪了。”老五跟在戚軒後頭,戚軒往前走一步,老五就跟著他一步。
房間總共就這麼點大,也就廉齊曲不在時,老五才敢現身出來找家主玩。
“要我說,咱們就該回去,一個個抓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對了,公子,你最近這兩天睡的可好?我看那小子睡姿還挺老實的,晚上也安分的睡著自己的地鋪,打擾不到您,我就安心多了。不過您放心,據我觀察,論睡姿,還是家主您的最好。”
戚軒頗為無語地抽抽嘴角,這老五一天到晚究竟在幹嘛,一想大半夜自己在熟睡時,屋頂上有個人影在黑漆漆的環境中,藉著外面月光的微微昏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戚軒就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
“家主啊,這九月的天快到了,你最近多穿些,萬一天氣轉涼了,可就不利於病情的轉好了。”
戚軒實在是被老五煩的不行,這老五哪哪都好,就是話太多了。可每次戚軒一顯得不耐煩,皺眉看他時,他總是一副自己可憐的不行地模樣,戚軒拿他沒辦法。
“老五,說點正事,老九那邊怎麼樣了?可有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戚軒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景,面容嚴肅,沉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老六已經發現了些蛛絲馬跡,憑老六的本事,只要對方再敢下手,不出兩日,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老五捶了自己胸口一下,正經說道:“到時候,屬下定將家主平安護送回府。”
“我的病呢?再給你五日,可有把握治好?”戚軒看向老五,自信從容的模樣,是對老五的一種肯定。
老五從小其實習的是毒,在十一歲前,他一直跟著一位毒師學著製毒用毒。毒師去世後,老五無依無靠,機緣巧合下,遇上了正在尋找後人的戚五,這個小孩天資聰穎,尤其是在用藥上得到了戚五的認可。
小孩先是將自己學過毒的事情瞞了下來,潛心跟著戚五學醫,直到戚五問起這個小孩要不要來當自己的時候。小孩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坦白了自己學過毒的事情。
“你說過,學醫之人不可心術不正,也不可去碰毒。你還說過,學毒之人,你從來都瞧不上。”小孩忍住不掉眼淚,即使眼睛模糊,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那份倔強。
“因為是你,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在師父這裡,是例外。”
“您其實早就知道我學過毒了,對吧?”
“是。”
“那又為何?”
“你在學醫上的天賦並不比學毒的少,若是我將自己所有的醫術傳給你,戚家的後人才可平安下去。”
“戚家?”
“我所效忠的,我用生命守護的家族。”
......
最後老五還是選擇了接替戚五的路,因為他也瞧上了戚軒,戚軒的大氣威嚴,從容不迫,做事進退有分寸,內心還儲存著良善。這樣的人,值得他去跟隨。
戚五安心的走了,小孩從此成了戚五,也成了排行第五的老五。
“家主這病,病的十分詭異,屬下懷疑是由過度的藥加上相剋的東西混在一起製成,隨即導致有了毒性。屬下琢磨過,這些不是我們當地會有人的毒藥,也不屬於西域地區的。如果屬下沒猜錯,該是哪個毒師自己私下研製而成的。”
“可有解?”
“自然是有,屬下已經有了眉目,家主再給屬下兩日,屬下必定讓家長恢復往日的意氣風發。話說,家主最近消瘦了許多,臉色總是蒼白的,看起來都沒有以前好看了。”
“瞎說什麼。”戚軒見老五沒說幾句正經話,又開始掐科打諢地開著不成規矩的玩笑,便有些覺得惱。
“好了好了,屬下知錯。聽腳步聲,那小子回來了,還有那位姑娘也跟著一起來了,屬下告退。”
“嗯。”
戚軒坐在桌前,從容的品茶。
廉齊曲將門打了開,木清祈火急火燎的從桌上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猛灌下去。
“這是去哪兒了?渴成這樣?”戚軒拿起茶壺,又給木清祈添了一杯,木清祈來不及道謝,繼續灌了下去。
連續幾杯下肚,這茶的清苦味才壓住了嗓子裡的辣味。
“呼!好受多了。都怪你。”木清祈轉身,氣呼呼的對廉齊曲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會那麼辣啊。”
“為師差點就被辣的沒命了。”
戚軒微微皺眉,關心的問道:“阿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我們下樓吃早點,見客棧斜對面那裡熱熱鬧鬧,就想著去看看那裡在幹嘛。結果是在辦比賽,你知道比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