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通常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時不時給他提點兩句自己的見解和看法。慢慢地,這個懸壺醫館便生了出來。
話說起來,這秦餘淮可是江湖風雲榜上第三人,木清祈突然有些被自己蠢到了,小孩兒養是要繼續養著的,但是自己怎麼能把宋也那幾個神蹤不定的好友給忘了呢!
她可以先將幾個好友當做目標,然後日後再慢慢將榜上的剩餘幾人給放鴿子。
廉齊曲看宋也的心情變化好像有些快,怎麼好像一會兒不快一會兒高興又一會兒苦惱著的模樣,便歪頭問道:“師父,您在想些什麼?是在想剛才號數的事情嗎?我好像無意中使用了你說的美男計,那醫童讓我摘下頭紗,我便摘了下來,後來...他就一副痴迷的模樣盯著我看。我有些受不了,便不耐煩地叫他拿號,他就給我拿了五號。好像五號是現在他能拿出來的最前的號數,我掃了一眼他那裡還有著的號數發現的。”
木清祈伸出手將廉齊曲的頭重新轉了回去,略有些羨慕地說道:“那就不要辜負人家醫童哥哥對你的心意了,好好給我等著去包紮,應該馬上就到你了。”
果不其然,廉齊曲很快就在那小醫童的帶領下,去看了大夫。
木清祈看那小醫童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廉齊曲身上的模樣,就不禁覺得一陣惡寒,這傷口包紮好了,還是快點帶那小孩兒離開好了,免得給那小孩兒留下什麼陰影。
也不知道這秦餘淮此時人會在哪裡,要是在醫館就好了,還能順便把他拉出來吃個飯,再探探口風,看看他對宋也是什麼容忍程度,哈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廉齊曲很快就出來了,木清祈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通紅通話,但是給人的感覺臉是黑的。
木清祈先領著廉齊曲出了醫館,這才輕聲問道:“發生了怎樣?怎麼是這般臉色?”
廉齊曲垂著頭,又搖了搖頭,不想說話的模樣。
木清祈擔心這廉齊曲真的留下什麼印象了,這還沒長大的小孩兒,就直接在這個時候往下墜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和為師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為師保證不同他人講,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好?”木清祈一臉誠懇,是發自內心的誠懇。
廉齊曲十分糾結和猶豫,眼裡閃過了一絲掙扎,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那小醫童說他喜歡我,還說想將我娶回家,問我是哪家的姑娘,還想著用花言巧語哄騙我。那大夫些許是認出我了,不過他沒有將事情說破,而是默默地幫我解了圍,然後幫我治療臉上的傷,傷口處理好了,就放我走了。”
木清祈嚥了個口水,想了想措辭,這才認真地說道:“那小醫童的事情,你不必把他多放在心上,他那是看你長的如此一副好模樣,又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妹妹,所以才對你動了心思。這不是件什麼可恥的事情,相反你應該高興,你長的好看,才吸引來了別人的喜歡。況且那小醫童看你這副打扮,他又不是什麼神仙,怎麼會猜的出你是個男孩子呢。他又沒有對你動手動腳,他只是對你動了心,一個小烏龍而已,不要太過於在意了,可以嗎?”
廉齊曲聽完宋也說的這一番話,心裡感覺好受了些,沒有那麼彆扭了,不過他發誓,下次不論發生什麼,他這輩子都不要再穿女裝,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樣了,這體驗給人的感覺不僅糟糕還難受得很。
“齊兒,好了,不要不開心了,現在都過了午飯時辰,你肯定也餓了吧?為師帶你去這裡最出名的囪鮮閣用飯,可好?”木清祈看廉齊曲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所以難得地將語氣軟了下來,溫和的哄著這小孩兒。
廉齊曲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眼睛,耳根子有些發燙了起來,因為不想被發現,所以輕哼了一聲,便接著說道:“去就去,師父你在前面帶路,徒兒我出行向來是坐在馬車裡,現在根本不識得路了。”
若換作平時,廉齊曲敢這麼傲嬌的,以這種口吻和木清祈說話,木清祈定會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但今日,看在他幹了不少活兒,後受了不少委屈的份上,木清祈就勉強忍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少爺,略帶揶揄口氣地說道:“好好好,小公子喲,為師這就給你好好帶路,小公子跟在為師身後,可得小心看著點路,免得因為沒有馬車坐摔倒了。”
廉齊曲有些憤憤地瞧了一眼宋也,冷哼了一聲,便不肯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