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喧囂陣陣,木清祈四處瞅瞅看看,看到好玩的小玩意兒,便將它都買了下來。
“師父...咱們真的需要這些嗎?”廉齊曲的兩隻手已經拎不過來了,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宋也口氣十分堅定地不讓它帶上阿理來了。
“留著回去消遣打發時間也不錯嘛。”木清祈手上還在把玩著一塊小玉石,這玉石晶瑩剔透的,看起來質地很是不錯,價格也不是很過分,木清祈看看玉石再看看廉齊曲,他的膚色白皙,戴玉石應該很好看。
“師父....你剛才已經買了好幾把簪子、好幾條鏈子、連帶著手飾也買了不少了。”廉齊曲看宋也這副心動的模樣,連忙委婉的勸道。
木清祈瞧了他一眼,爽快地把銀子遞給了鋪子老闆,老闆眼睛笑得眯成條逢,高興地接過了銀子,還“教育”廉齊曲道:“你這孩子,怎麼怎麼這般不上道,家裡姐姐想買東西時,應該寵著才是。你自己也是個女孩子,要懂得好好愛自己,不要過於虧待自己才是。”
廉齊曲想那老闆應該是光顧著做生意了,都沒聽到剛才自己喊的那聲師父,不過他也沒有特意去糾正,只能無奈的說道:“是是是,長記性了。”
木清祈想的則是:還好這孩子聲音不算粗,溫溫柔柔的,偏中性風,不然要是頂著一點都沒有掩飾的一口的粗嗓子回話,那這老闆怕是要覺得懷疑人生了。
“齊兒,把這發先挽起來,姐姐給你戴上。”木清祈覺得這時候以師徒相稱過於奇怪,乾脆就自稱起了姐姐。
廉齊曲奇怪地瞧了她一眼,“這是給我的?”
木清祈一臉不然呢的表情,將玉石鏈子開啟了來,親自戴在了廉齊曲的脖子上,雖然廉齊曲現在是什麼表情,她看不太清楚,但是應該是有些緊張的吧,身子那麼僵硬的感覺。
木清祈輕輕拍了拍廉齊曲的身體,微微俯身,靠近他的耳朵,柔聲說道:“放鬆點,為師只是給你帶條鏈子,又不是要把你吃了,這麼緊張幹什麼。”
廉齊曲紅著耳根,他只是.... 不習慣一時之間突然有人靠他這麼近,所以嘴硬地說道:“你可不許亂汙衊我,我這是幫你提東西提多了,身體累了,手痠了,才有些僵硬的。”
“哦,那看來你的體力實在是不太行,就這麼點東西,身體就開始覺得僵硬了,看來以後水缸裡的水都得由你來打了。為師就將這個絕佳的鍛鍊機會,讓給你了。”
廉齊曲:“......”
他突然開始自我懷疑,他當初為什麼一心想往這宋也身邊紮根,跟著她真的能學到什麼靠譜的東西嗎?怎麼感覺... 自己就像她的一個免費勞動力。
木清祈繼續帶著廉齊曲往前走,這附近就有一家口碑還不錯的木材店,上次她聽張西南提過,那家店鋪的生意很紅火,和自己名下的一家木材店是帶著些競爭關係的。所以木清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選擇了繞遠路,去了自家名下產業。
“誒,客官來啦,隨便看看小店裡可有什麼能讓客官看的上眼的?”
頌木坊出來一小夥計,滿臉堆著笑,笑得很誠懇,這態度算的上是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木清祈點點頭,滿意的帶著廉齊曲進了門。
“方便帶我們去看看你們的加工坊嗎?”木清祈看這坊子,店鋪的面積很大,四處都放著木製品,多是傢俱類的,也有不少精美的雕製品,總之看上去確實是一間很妥當的木製工坊。
那小夥計看上去略有些為難的模樣,委婉的拒絕道:“這位客官,看你們這穿著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別看咱們坊子這裡乾乾淨淨的,可後院裡切木頭、磨木頭、製成品,粉塵味可重了,你們怕是聞不習慣。”
廉齊曲本想上前去替自己解釋,木清祈先抬手攔住了他,接著又從腰間掏出了一片玉牌,將它展示給了那小夥計看。
夥計愣了一下子,臉色不再是之前那麼笑意滿滿,看上去是對木清祈多了幾分敬意的模樣,笑容斂了些許起來,恭敬地伸手,對著木清祈說道:“真對不住,怠慢您了,請跟小的往這邊來。”
“慢著慢著,”頌木坊的掌櫃此時才姍姍出來,幸而看到了木清祈手上舉著的玉牌,所以連忙將人先攔了下來,同時心裡暗暗希望著阿雷這小子,來鋪子有一兩個年頭了,他可千萬不要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怎麼了?”木清祈這玉牌是之前從張西南那裡新拿來的,先前的那塊她找不到了,凡是她名下的產業,只要出示這塊玉牌,便能得到說一不二的地步。
這玉牌也不能是代表她宋也,畢竟除了張西南等幾個心腹以外,沒什麼人會知道這會產業的幕後主人是江湖第一殺手宋也,只不過是身份尊重了些許的象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