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祈依舊洋裝堅定的搖頭,“這教人習武實在是太麻煩了,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專業的會教人習武。你還是找家裡人,換個其他師父吧。”
“姐姐,可是我真的很崇拜很崇拜很崇拜你,我聽過你的可多大事蹟了,比如你殺了前第一殺手羅風景,又比如你殺了毒丹閣的妖婆,還有......”
木清祈聽得頭有些昏,便制止住了吧啦吧啦個不停的廉齊曲,“你聽了這麼多事情,難道就不怕我嗎?我可是殺人不眨眼,十分愛血腥味的女魔頭呢。”
廉齊曲第一時間便狂搖頭,“姐姐一看就是個好人,還是那種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最起碼,我敢確保會信守承諾給我送糖吃的姐姐,不會傷害我的。姐姐,你都說了會每天給我一顆糖的,你要是收了我當徒弟,那不是每天就能給的很方便嗎?”
木清祈現在沒什麼其它大感受,她就覺得這廉齊曲實在是個過分聒噪的小孩兒了,怎麼會吵成這樣,什麼話那麼多。
就連小鸚鵡阿理應該也是受不了了,直叫道:“騙子!騙子!阿齊真煩人!!”
廉齊曲暗了暗眼眸,那隻臭鸚鵡,他待會兒再去收拾它,臭阿理,今天不用吃晚飯了。
阿理許是明白了廉齊曲打算對它做什麼,所以就喊了那一嗓子,就閉上了嘴。
木清祈看了看這隻小鸚鵡,剛才她一出現,它就開始大喊了,“這小鸚鵡叫什麼名字呢?它可真有靈性,是個好寵物。”
“姐姐好!姐姐好!”阿理聽到有人誇它好,所以也樂了起來。
廉齊曲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小叛徒”,“它叫阿理,有靈性倒是談不上,就是能吃能喝的,屬性上比較像豬。”
木清祈輕笑了一聲,“那倒是沒看出來,你這個主人,怎麼能當著它的面說這些呢,人家阿里是會覺得難過的。”
“沒事,它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臉皮厚著呢,才不會因為我這話,就開始不吃不喝的。”
木清祈猜想,阿理要是能說話,準確來說,是要是能說句長話,它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吐槽: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主人嘴太毒,不然我怎麼養出這種厚臉皮來。
“好了好了,我該走了,話不多說,下次有機會兒再見吧。”木清祈一向怕鳥類的尖嘴,要是換個別的小寵物,她可能還會稀罕的上去玩個兩下,但這種尖嘴鸚鵡,還真的是免了吧。
“等等,姐姐,你先彆著急著走。”
“還有什麼事嗎?收徒弟的事情,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打算當個師父。”木清祈覺得,只有是這廉齊曲自己眼巴巴的貼上來,日後才好對他進行調教,若是要她整日裡跟在他後面跑,那廉齊曲日後不得反了天了。
“我知道了,姐姐,這麼傷人心的話,你可以不用一直提了。我就是想同姐姐訴訴苦,齊兒整日裡被關在這院子,過的好不舒坦,還不如跟著姐姐出去混江湖呢。”
“怎麼了?”木清祈戚著眉頭,一副憂心動容的模樣。
心中在冷笑:呵,我就靜靜的看著你演戲,你演,我就比你更能演好了。
“姐姐,我就只同你說,姐姐也不可同他人說出這些事,可好?”廉齊曲一副弱小無助孤獨悽清的小模樣,懇求著木清祈。
木清祈輕點頭,冷靜地說道:“你先說說看,我好生聽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比你更清楚些。”
“姐姐表面上看,我就是個風風光光的廉府小少年,可我根本就不是前家主的親生孩子,我的生母不過是一介流連在風塵的琴師,我的生父算得上是一個妥妥的畜牲。”廉齊曲毫不在意地揭示著自己的傷疤,同時還仔細瞧著那宋也會是什麼反應。果不其然,宋也的眉毛越皺越深了,看來應該是上鉤了吧。
“姐姐,我這麼說,你會看不起我嗎?”廉齊曲斂著眼睛,不去直視宋也,為了增添自己的楚楚可憐,增加賣慘成功的機率。
木清祈搖頭,“一個人並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聲,出聲來歷是怎麼樣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你也說了,人各有志,可不論是哪種志,只要是對這個社—是對這個江湖是對這個國家有幫助的,那就很好了。”
差點就口誤了,還好她反應地快,以前背的政治沒想到現在還用得上。
“姐姐,這廉府大院,暗地裡明面上勾心鬥角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說我還要等多久,才能出了這裡,去真真正正有一個自己的家呢?”
“等你再過幾年,你就長大了,到時候就有能力,去購置一個屬於自己的府邸了。”
廉齊曲見這宋也實在是太刀槍不入了,整個人也覺得有些累了,“姐姐,可是我每天的生活都不快樂,每天都要受到那些人的各種指使,你就算不想收我為徒弟,那你帶著我和阿理逃出這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