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日頭還挺大,木清祈瞧著外頭的花兒有些焉了的模樣,暫且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興致勃勃地拿著綠色的花灑去澆起了花。
與此同時,廉府大院中。
廉齊曲手上拿著朵花,他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在那裡聞著這花的香氣,前一秒還一臉愜意的神情,在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後,冷笑了一聲,下一秒便將這花摧毀了。
“曲兒,你這—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是那個被推出來和宋也解釋的婦人,先前唯唯諾諾的模樣,此時分毫不減,此時能見的盡是臉上的氣急敗壞。
“二孃,你怎麼來了?”廉齊曲一臉無辜的看著陶苗子。
陶苗子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廉齊曲這兒的下人,白綾必須給她掛在這院子上,可誰知到了今日,廉有為都要下葬了,他還不肯掛。
“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啊?算二孃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啊,早知道你是這種貨色,我當初哪裡還敢把你收留到我們二房啊。”陶苗子急得都想直接哭出來了,她當初看這廉齊曲天資聰穎,又少年有成,十分得廉有為的喜歡,又受了自家丈夫廉有才的唆使,便使著法子將這廉齊曲才其它幾房那裡搶了過來。誰知道,這不長心的東西,一天天的竟給她惹麻煩,這廉齊曲都要下葬了,她家廉有才馬上就是新任家主了,她可得好好把這關,哪哪都不能出差錯。
廉齊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是無語又得壓抑著自己的煩躁說道:“二孃,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白色,白色過於晦氣。若是廉家主還世的話,也見不得我生氣的吧。”
陶苗子壓住脾氣,繼續好聲好氣的求道:“就看到二孃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咱就掛一天,明天這前任廉家主可是就要出殯下葬了,真就一天。”
且不說廉齊曲本就不可能會答應,就算他真的答應下來了,依著這陶苗子的尿性,八成日後就對他更加得寸進尺了。
“二孃,莫在繼續說了,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也法子阻止你,不是嘛。”
陶苗子氣的有些說不出話,她是可以強行動粗,多叫些武功好的下人來。可是這廉齊曲,一個不知道什麼下賤東西生出來的種,天資過人,那廉有才也說了,最好事事順著他些,再過個兩三年,好讓他來替廉家拿下各種榮耀。
“罷了罷了,二孃不管你了。”
陶苗子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往門口走去,又帶著一堆的丫鬟下人,搖搖蕩蕩的離去了。
廉齊曲這人的怪癖多,他不喜歡過多的人到他的院子裡來,所以這廉府裡的人都十分配合地自己進來,讓下人等候在院子門口。
“怎麼這麼一副臭臉?”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四十多的男人對著廉齊曲問道。
廉齊曲先是恭恭敬敬地拱手問好:“師父,您來了。”
“嗯。”
“不過是剛才有隻蒼蠅到了徒兒這院子裡,弄得徒兒有些煩罷了。”
“為師告誡了你多少次,不要少年輕狂,做人還是穩妥些好。”袁水紹戚著濃厚的眉毛,不放心地對著廉齊曲說道,這孩子本性不壞,待人也是懂禮的,就是因為小時候經歷過不好的事情,他娘將他交到自己手上當徒弟時,他的性子已然有些偏執了。
廉齊曲忍下自己的不快,平靜地答道:“徒兒知道了。”
“為師今日來,是有正事和你說,你可知為師是為了何事?”袁水紹坐了下來,廉齊曲在一旁為他倒茶。
頓了頓,廉齊曲試探性地問道:“可是要將我弄到宋也的身邊?”
袁水紹沒有著急回答他,慢條斯理的問道:“宋也這人脾氣怪的很,這點和你倒是挺搭的來,我有一好友,他的徒兒正好同那宋也是好友,據他的說法,宋也這人不壞,哪哪都挺好,跟著她能學到不少東西。不過宋也嫌煩,所以你日後在她面前,話還是少說點。”
袁水紹這麼明白的說了,廉齊曲哪裡還能不懂,“師父,在心底我可就任你這一個,那宋也,我不過是為了將來能把她的名號奪下來罷了,再給我個兩三年,我一定會比她更厲害,厲害上百倍,什麼江湖第一殺手,不過是仗著年紀比我大了個四歲,才暫且坐穩了這位子。”
袁水紹聽著廉齊曲這小屁孩這麼說,不禁覺得無語地扶額,這小孩,明明長的白白嫩嫩,又是一副唇紅齒白的漂亮模樣,可是身上的戾氣就是大了些。
往小了說,就是人過於中二了,往大了說,那這孩子的將來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是屬於那種看上去十分無辜的魔頭。現在啊,但願著那宋也可以好好調教下這孩子吧。
尹大頭那兒的訊息要是不準確,看他袁水紹日後不打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