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亦不知道雲振是怎麼讓路紋這樣死心塌地地相信他的。既生氣又急躁,覺得路紋誤解了他的好意:“那你就繼續被他欺騙吧!我不會再管了!”
說完,宮白亦就生氣地離開。
在走出去一段路後,慢慢冷靜下來,他要是撒手不管那路紋肯定會遭遇危險的,可雲振實在偽裝的太好,根本就不會輕易露出真面目,一時陷入糾結之中。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打了個電話:“派幾個人在路紋旁邊保護她,順便緊緊盯著雲振,看他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路紋這邊回到房子裡,因為宮白亦說的那些話心情複雜,就喝了點小酒來疏解愁悶。
喝到一半,她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身體裡酥酥麻麻的,眼前恍惚得都出現了重影,手腳發軟,是那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就好像吸食什麼東西上癮的感覺。
路紋被那種渴求折磨得不知道怎麼發洩,耳邊有很嘈雜的聲音但她什麼都抓不住,恍惚之間打碎了酒瓶。
雲振聽到動靜,連忙過來,手裡還藏著針管。
見到這個場景一點都不意外,輕車熟路地一邊控制住路紋,一邊把拿來的鎮定劑扎進她的身體裡面。
路紋身體漸漸癱軟,混著醉意陷入了昏迷。
雲振就在旁邊這麼看著她,眸子裡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第二天。
路紋醒來後。
看到守在她床邊的雲振,回憶起昨天經歷的感覺,疑惑地問道:“我是怎麼了?”
雲振當然沒有說實話,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可能那瓶酒有問題吧,加上你最近感冒在吃藥,說不定發生了一些藥物反應。”
路紋對雲振的解釋沒有過多懷疑就相信了,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見雲振胳膊上纏著的繃帶都滲出血跡,路紋才意識到他可能為了照顧自己都沒換藥,心裡越發地愧疚。
立馬坐起來去給雲振換藥。
雲振看著神色緊張的路紋,眼底的最深處的漠然有所消釋。
路紋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看著那恐怖的傷口眼淚突然就滴落到雲振的手上。
雲振感受到溫熱的觸覺,一時怔住,他只見過在他面前被折磨哭的,還從沒見過為心疼他而哭的。
溫和淡然的表情罕見的出現僵硬。
路紋擦乾眼淚,把傷口細心地包紮好,又囑咐了雲振半天不讓他動,就去廚房要給雲振做湯。
雲振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感受到路紋毫無保留地照顧,眼底掠過深意。
路紋剛要去切菜,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撐著旁邊的桌臺,上次那晚的感覺再次襲來,而且似乎更加的兇猛。骨頭裡好像有成百上千只螞蟻在來回爬動,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和渴望能輕易地把她拉入深層次的恐懼和無助中。
抓著的菜刀應聲而落。
看到暈倒在地的路紋,雲振蹲下身子,用手帕輕輕地擦去她額頭冒出的細汗,眼底流露出不會在人前暴露出的神色,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好像越來越不想讓你和宮白亦一起倒黴了。不如你就一直留在我身邊吧。”
宮家。
程芊在一個人獨守空房,心情抑鬱。特別是知道宮白亦出國去尋找路紋,更是無處發洩她的憤怒和不甘。
看向旁邊依舊毫無反應的白秋彤,程芊心裡更加怨恨。毫不留情地辱罵道:“本來你不用受這個罪的,可你偏偏要多管閒事。你不是喜歡路紋做你的兒媳嗎,沒關係她很快就會落得和你一般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