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亦沒和他們再說廢話,直接讓助手唸了那份整理出來的名單。
還沒等宮白亦宣佈處決結果,有人已經沉不住氣,當場拍桌而起,用音量來充當底氣:“你什麼意思?!我們可是股東,不是你手下的員工。你不能輕易地奪去我們的權力。”
宮白亦不緊不慢地說道:“彆著急啊。我的確不能,不過諸位都知道我想背叛公司,造成公司的財產損失,這是能夠被判刑的罪名。好聚好散已經是我留給你們最後的面子,我會回收你們手中的股權,但真要撕破臉查下去,恐怕你們餘生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那人癱坐在椅子上,什麼都說不出來。
其他人被點到名字的人也都是面如死灰。
不禁後悔,他們明知宮白亦處理事情的雷霆手段,但還是存有一絲僥倖心理,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宮白亦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這批股東股權交接一完成,他就立馬換上了一批自己以前用過的人。在這次觸及領導層的大換血後,那場殺雞儆猴也給剩下的股東敲響警鐘,整個公司的面貌都煥然一新。
在宮博遠的強烈要求下,說要給他開慶功宴,宮白亦才回家。
程芊殷勤地迎接宮白亦,可宮白亦對她的態度極為冷淡,連多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
看著宮白亦抱著軒軒舉高高,程芊眼底閃過嫉恨。故意裝出腹痛難忍的樣子,都引來了宮博遠關心,但宮白亦依舊視而不見。
程芊表現得很痛苦,來顯示自己的柔弱。
專門說給宮博遠聽:“白亦,你能陪我去醫院檢查一次嗎?你從來都沒有陪過我產檢。”
宮白亦分不清程芊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的疼,想到她滿口謊話,冷淡地拒絕:“我沒空,我可以派人陪你去。”
宮博遠早就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替程芊打抱不平,狠狠地責罵了宮白亦:“你什麼態度!程芊懷的難道不是你的孩子嗎?她和路紋沒什麼差別。”
宮白亦的神色染上冷意,拉著軒軒離開:“她們的區別可大著呢。”
程芊暗中攥緊了拳頭,失去宮白亦的憐愛對她現在的局面非常不利。她必須再和那個人聯手,徹底毀掉路紋和宮白亦的可能才行。
……
路紋覺得程芊的疑點越來越多,就親自去調查她的過往和現在。
但是蹊蹺的是,無論她按照哪個方向追查,總是到某一個地方線索就很突然地斷掉,沒辦法繼續查下去。
就好像這背後之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能洞悉她在幹什麼。
路紋正出神想著該怎麼調查時,雲振的父母打來電話。特別熱情地邀請路紋去他們家裡吃飯,一口一個兒媳婦叫得路紋都有些無所適從,每次都得反應半天。
到了雲振家,路紋才發現自己看錯了時間來得太早了,就想要主動幫忙和阿姨一起做飯。
但云母根本不捨得讓路紋沾手,笑容滿面地推她去雲振的房間裡等一會,等飯菜做好後再去叫他們。
路紋推開雲振房門,聽到從旁邊的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下意識地往過看了一眼,就看到雲振沒關門在洗澡,路紋第一時間就捂住了眼睛。
但云振似乎沒有發現她。路紋從露著的一條縫中無意間看到雲振的背上全都是傷痕,忍不住驚訝,不禁有些好奇雲振究竟發生過什麼。
等到雲振洗完澡出來後,發現路紋在客廳裡乖巧地看電視,就坐過去陪她:“來的怎麼這麼早。”
路紋湊過去悄悄地說道:“看錯時間了。”
雲振無聲地笑笑,看到兩個人湊近說悄悄話,雲振父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