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路紋說完,宮白亦就一口答應下來,讓他們過來。
在打完電話後,一旁的助理忍不住出聲提醒:“宮總,您一會還有個會議呢…”
宮白亦揉了揉眉心:“都推掉吧,剩下的工作我加班處理就行。”
助理心疼地勸他,但宮白亦依舊堅持,只好聽從安排。
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一起做著軒軒的手工作業。
宮白亦不經意觸碰到路紋的手,被路紋瞬間敏銳地躲開,臉上有看不真切的紅暈。
軒軒用蠟筆塗塗畫畫,最後送給宮白亦一副他的畫像,宮白亦珍惜地把畫像擺在桌子上,在送他們離開後獨自待在辦公室裡加班,看著那副畫像,眼底的笑意盪漾開來。
第二天。
餐廳。
路紋帶著軒軒接受了宮白亦共進午餐的邀約。
在融洽的氣氛下,軒軒突然提起:“現在爺爺和太奶奶都不會打罵媽媽了,那爸爸媽媽什麼時候能夠重新在一起呢?”
這句話一出,路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就連宮白亦眼底也有顯而易見的慌亂,害怕路紋會因此回憶起過往的不愉快,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見軒軒還一臉期待地等著答覆,路紋裝作沒有被影響的樣子,用幼兒園佈置的作業來轉移了話題。
在接下來的時間,路紋一直都沒有再提這件事,宮白亦卻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似乎有所變化,路紋帶著軒軒先去了帝豪的辦公室休息,宮白亦就在後面默默地跟著她。
在確定軒軒睡著之後,路紋看向宮白亦,語氣裡有幾分諷刺:“我才知道我以前過得是被人打罵的生活,怪不得我寧願失憶。你還有什麼理由和我提出複合。不管有什麼理由,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就是廢物。”
宮白亦被這些話所刺激到,看著路紋眼裡重新恢復的冷漠和疏離,恐慌和憤怒一起湧上心頭,他逼著路紋退到辦公桌旁,不顧路紋的掙扎直接壓下去強吻她。
血腥味在口腔裡瀰漫,宮白亦仍舊沒有鬆開,反而想要掠奪更多。長久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鬆動,路紋的抗爭更是火上澆油,宮白亦的理智暫時被麻痺,不顧路紋的哭喊,忍不住動手撕開了路紋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軒軒下床的聲音把兩個人驚醒。
“媽媽,你在哪裡?”
宮白亦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情,路紋平靜地整理了衣服和凌亂的頭髮,甚至都沒多看宮白亦一眼,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彷彿落在了宮白亦心上,盪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路紋抱著軒軒想要離開,宮白亦無力地攔在她面前,滿眼都是悔恨和自責。路紋卻只是冷漠地看著他,眼底沒有多餘的情緒:“你可以像之前一樣,在這個辦公室也安裝一個監控,這樣你就可以拿著今天這段監控影片來威脅我了。”
宮白亦看著路紋決然離去的身影,不敢相信自己在路紋心裡已經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人,這讓他感覺自己和路紋的距離越發遙遠。
軒軒察覺到似乎爸爸媽媽又吵架了,小心翼翼地問路紋週末去宮家的約定還作不作數。
路紋看到軒軒擔憂的神情,壓下內心的煩躁不安,笑著安慰他:“別擔心。媽媽不會違背和你的約定的。”
但路紋擔心自己情緒不穩,就發簡訊給宮白亦說要推遲一週去宮家。
因為她驚訝的發現,在宮白亦擁吻她的時候她竟然會有種陶醉的感覺,這讓她感到心慌意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難以控制的悸動。
路紋漸漸得知自己的家人是後來才找到她的,而陪伴著她熬過這段艱難旅程的只有白堯。在陪著白堯試婚紗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她之前和宮白亦的關係。
白堯考慮了一會,給出一個答案來形容當時路紋的處境:“金絲雀吧。就是看起來光鮮亮麗,但過得一點都不快樂。”
路紋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意外,自嘲地笑笑,說道:“原來我就是一個被圈養的玩物啊。”
看到路紋黯然神傷的表情,白堯心疼地告訴她:“因為愛,所以當時你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很多時候我都勸你放棄,但你還是選擇堅持。”
路紋聽了,知道正是因為自己愛的太深所以才會傷得更重,到最後覆水難收。
在白堯糾結要不要告訴路紋全部真相時,路紋卻微微出神地看著遠處,不再詢問下去。
……
路紋怒氣衝衝離開帝豪的訊息很快地傳到了宮家,宮博遠覺得路紋太過不識抬舉。
沉聲說道:“這也太不像話了。宮家向她道歉可以,但是不能把全家人的尊嚴都放在地上讓她踩!我這就去找白亦說。”
宮老太太的反應很平靜,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那你還要不要抱孫子了?想要的話就遷就人家。”
這句話把宮博遠所有的不滿都噎了回去,宮家一家都在為週末和軒軒的見面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