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根據三皇子的哭訴,他們也大概清楚了太子的死因。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愚蠢的可以。
分明作為寧康帝的太子,就應該堅定的站在寧康帝的一邊,與自己的父皇同進退。
可他偏偏選擇了另一條路,敗了,怪誰?
已經失敗,卻不承認,還想著去關外調兵?這是嫌此番死的人還不夠多,他們的麻煩還不夠大?
偏偏還沒能逃過三皇子的追捕,也可見無能。
分明這個時候只要跪下來向寧康帝認錯,就還有可能取得寧康帝的原諒,至少可以保得一條性命。
偏偏劍走偏鋒,怪誰?
可見無智。
與之相比,平時溫文儒雅,有先賢遺風,卻在關鍵的時候,可以被委以重任的三皇子,明顯更合適當這個國之儲君。
是了,如今太子已死,那麼……
很多聰明的人,看著趴在太子遺體前痛哭懺悔的三皇子,已經在心裡打起了別的主意。
寧康帝緩緩站了起來。
他也聽見了三皇子的訴說、解釋。
聽進去了多少,沒有人知道,但是寧康帝此時看向三皇子的眼神,很冷。
那居高臨下的漠然眼神,令悄然抬頭,與之對視一眼的三皇子,心生恐懼,連忙低下頭去。
寧康帝問道:“田渠何在?”
“田副統領他英勇無比,追擊的過程中一馬當先,卻被大皇兄的人馬反撲,不幸身亡……”
田渠也死了?
這一下其他人的反應似乎比先前太子之死還要大一些。
畢竟以太子之罪,即便活著也只是個廢太子,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田渠,那可是此番逼宮成功的主要干將之一,眼看著就要加官進爵,誰知道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翻了車。
唉,大概也是立功心切吧。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女人的嚎叫聲。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身姿纖細的女子,在禁衛軍的阻攔之下,推攘著進來。
仔細一瞧,竟然是堂堂太子妃。
太子行宮早在寧康帝一方大舉反攻之時就被控制了,相關黨羽也被抓捕囚禁。
不過太子妃畢竟是儲妃,暫時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只是她出不得行宮。
也不知道是誰走露了風聲,得聞了太子之死,她立馬不顧性命的衝來,禁衛們怕傷及她的性命,也不敢硬攔。
看見寧康帝一擺手,禁衛們這才退下,放太子妃過來。
“殿下,殿下……”
得到自由的太子妃,踉踉蹌蹌的衝過來,趴在太子遺體之上,慟哭不止。
與之前三皇子的不一樣,興許是女人的哭聲更有感染力。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從太子妃的哭聲中,感受到她的絕望和痛徹心扉。
這樣的哭聲,可令聞者悲傷,見者流淚。
“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