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康帝駐馬,面上浮現一抹冷意。
此番,他原本可以贏的很漂亮,根本不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不用留下這麼多後遺症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子的臨陣反戈!
“田渠。”
“末將在。”
“著爾領三千護軍營追擊太子,務必在太子逃離鐵網山之前,將其捉拿回來。”
“末將領旨!”
“父皇……”
三皇子突然出列,拱手道:“父皇,大皇兄終究身份不一般,只讓田副統領去捉拿未免不夠妥當。
若是父皇信得過兒臣,就讓兒臣與田副統領一同前往。
兒臣願立軍令狀,若不能親自將大皇兄捉拿回來,甘受任何責罰!”
寧康帝猶豫了一下,但是看著三皇子一副熱誠,意欲為君父分憂的模樣,最終還是道了一個字:
“準。”
……
就在鐵網山二聖的交鋒落入尾聲的時候,京城,也同樣逐漸安靜下來。
雖然在京城內,更忠心於太上皇的軍隊應該比更忠心於寧康帝的軍隊要多,要強。
但是因為寧康帝做了妥當的安排,沒有讓一份太上皇的旨意流入京城。
以致於,諸如驍騎營之類的兵馬,雖然有些躁動,卻終究沒有爆發劇烈的反抗。
更多的人,甚至真的相信了“太子謀逆”這個說法,以為錦衣衛等真的只是在捉拿叛黨。
而寧康帝給護軍營和錦衣衛等的命令也僅僅只是控制京城的門戶,做到不要放一兵一馬出城。
對方如果不越矩,他們也不用去挑釁,只需要等寧康帝勝利歸來,一切就簡單了。
因此經過兩天的磨合、較量,各方已經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
而在這平衡之中,諸如賈府這等富貴人家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卻仍舊只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不敢出去招惹是非。
但是有些時候,你不出去找麻煩,卻會有麻煩主動找上門。
距離寧榮后街不遠的一座宅府,一大群錦衣衛從中湧出來。跟隨他們出來的,還有他們羈押的一票“逆黨”。
這些錦衣衛臉上都樂呵呵的,就像是多年的乞丐,突然發了一筆橫財一般。
“這些人模狗樣的東西,平日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遇到兄弟們的真傢伙,還不是一個個慫的跟狗似的,什麼都老實交代了。”
“可不是。只是可惜,這是上頭指示的最後一家了,這一票之後,往後兄弟們再想這般發財,就難囉。”
讓手下將“逆黨”全數押回鎮撫司,幾個領頭的卻聚在一起,商議著如何分配贓物。
既然是逆黨,那就肯定要抄家、收羅罪證。
既然是抄家,自然免不了抄出許多財物。而這些財物具體有多少,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這報多少,留多少,都是門學問。
十分有默契的將贓款分割清楚,其中一個突然笑道:“這片區域可是著名的公侯街,住在這裡的達官顯貴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們若是真的想要發財,還怕沒有機會?”
眾人秒懂他的意思,卻有些遲疑:“話雖如此,但是有些人家背後的臂膀賊大,只怕不是我們招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