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也不會浪費,滿府下人,撤下去的菜品爭著搶的人多了。
而對於賈母等人來說,也不會在乎一個吃字,從小就懂養生之道的她們,再好的東西,也不過只吃一點點罷了。
“你們之前在玩什麼,我看你們玩的高興的很。”
還沒入席,賈母便問道。
“老祖宗,我們方才在玩‘分曹射覆’,可有意思了。”
賈寶玉笑著向賈母介紹。
賈母作為史侯家的千金,幾十年來什麼東西沒見過沒聽過,對於射覆自然是知道了。
“我老了,可玩不了這些文縐縐的東西,還是另換一個簡單熱鬧的吧,若不然我就走了。”
“哈哈,老祖宗說的是,我早就看他們玩這個什麼射覆不順眼了,只是我人微言輕拗不過他們。
可巧老祖宗來了,我就有了靠山,也不怕他們了,定要棄了這個另玩別的。”
王熙鳳可是會討賈母的歡心,讓賈母樂呵呵的就在首席上坐下來了。
賈寶玉等人雖然覺得未盡興,但是也不敢違逆賈母的意思,也只能默默依了。
賈母入席,眾人重新排座。
香菱早自覺地退到丫鬟行列裡去了,而賈蘭也悄悄向母親告辭,回去讀書。
所以尤氏和秦氏,便分別坐了香菱和賈蘭的位置。
賈璉也退居次席,坐在賈寶玉上首,與薛姨媽面對面。
輕吃了一杯酒,賈母笑道:“你們不必拘束,我也不過是來討杯酒喝,你們方才怎麼玩的,現在還怎麼玩。
我若是會玩的,就陪你們玩玩,若是不會的,就看著你們玩也是一樣的。”
王熙鳳忙道:“正好我這院裡的花都開了,老祖宗,不如我們來玩擊鼓傳花如何?”
賈母就看了她一眼,果然這個猢猻最知她的心意。
“擊鼓傳花不難,只是輸了如何懲罰?”
“哈哈哈,老祖宗莫非還怕輸?
您老也不必緊張,依我說,今日在場的,有像寶釵和林妹妹她們這樣文雅的,也有似我這樣俗的,所以咱們的玩法,也須得有雅有俗的,方才公平。
所以,咱們不如叫一個丫頭,蒙著眼睛讓她擊鼓,咱們在席的所有人傳花,鼓聲到了誰的手裡住了,就罰吃酒一杯,然後或講個故事,或說個笑話,當然寶玉他們要是想要既景寫詩作詞,那也是可以的。
大家覺得如何?”
王熙鳳眉飛色舞的說著,精氣神十足。
黛玉便向探春道:“瞧她,方才咱們射覆,她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如今老太太來了,她又興頭起來!”
探春輕聲一笑,而聽到這話的王熙鳳,這笑瞅了黛玉一眼。
王熙鳳旁邊,位於惜春下手的尤氏,這時趁著機會,悄悄往長桌對角線的賈璉看去。
卻見賈璉對她展眉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