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琉璃城。宇文祁跟兮若他們都離開了…
想到兮若的離開,我有些傷心。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老頭也好失落的表情。他說,魂器出世之後就莫名失蹤了,他們並沒有拿到,連魂器的樣子都沒看清。而當老頭想回過頭來求五度王爵把冰火麒麟的內丹給他,用來醫治我的時候,卻發現冰火麒麟的內丹也消失不見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也有點絕望,但是靜下心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很奇怪,比之前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而且我居然不怕冷了。感覺身體的機能都恢復正常了。
我興奮地跑去找老頭把脈,老頭當時還一頭霧水。把完脈,老頭笑得比我還開心,他是個可愛的小老頭,像我前世的爺爺…
但是,老頭也解釋不了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天之後,我決定按著之前老頭他們教我的方法練習盤結魂印。氣引丹田,魂盈周身….
可是,我依然盤結不了魂印。只是身體好了許多,老頭便開始讓我自由出府了。
月圓之夜,我悄悄地出了府。我想到街上走走,這十多年來,在這城主府內,可把我憋壞了。可惜呀,這琉璃城到處都是冰雪,走在哪兒都是一樣的景色,街上賣的不是一些修煉者需要的魂器、護具、丹藥、典籍,就是男女談情說愛的浪漫品,都沒什麼適合我的,畢竟我沒有盤結出魂印,一切都是白搭,再者我依然是隻單身狗,也沒有浪漫的機會。最最主要的,是我身上沒什麼錢。
對城內的佈局,我並不熟悉,這是我第一次出來逛街。我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後面有兩個人跟蹤我,我想不出來有誰會跟蹤我,除非是看我孱弱,想欺我錢財。於是我加快了腳步,想快點回到城主府,回到那裡,他們便不敢撒野。可是我越忙慌越不知道該往哪兒走,跑著跑著,我被逼進了一條小道,小道的側面是一片林子,我現在只能往這邊跑了…
在林子裡跑了一會兒,我感覺筋疲力盡了,實在跑不動了,我癱軟在地上….
“果然是隻菜鳥呀,跑幾步就跑不動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轉頭看過去,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上粗布簡衣,衣服上還破了幾個洞,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穿著倒是跟前面那個差不多,骨瘦如柴的。
“小子,把錢財交出來,我留你個全屍。”中年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我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想著破財消災的確是真理。可是這男子說把錢財交出來,只是留我全屍,那也就是說,就算把錢給他們了,我依然得死!這買買怎麼做呀!而且,我身上也就幾十金幣,這還是之前找萱兒借的呢…
“兩位大哥,錢我可以給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殺我。“
那名年輕男子聽了,對那中年男子說:“爹,我們拿了他的錢,為什麼還要殺他呀?“
他們居然是父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中年男子恨鐵不成鋼的敲了兩下年輕男子的腦袋,說“他身上穿的這些,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雖然是個沒有修為的廢物,但是讓他看到了我們臉,讓他活著離開,你覺得我們以後還有活路嗎?你個傻兒子。“
天呀,我怎麼去哪兒都是這個衰命呢,我居然要死在兩個跟乞丐一樣的人手裡。
我看到中年男子左手手背上亮起了一個老鼠圖騰!一星魂師!老鼠圖騰的魂印倒是很適合他,可我要怎麼打敗他呀!
中年男子從背後抽出來一把刀,猛力地朝我揮來。我的內心快要崩潰了,我舉起雙手抓住他的手,卻被他一腳踢在了我的胸膛之上。我感覺胸口一陣刺痛,然後魂海之處滲出一絲涼意。緊接著,彷彿有人控制了我身體,我站起身來,一個迴旋踢踢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他飛出了十米開外。年輕男子從地上撿起被我打落的那把刀,也朝我砍來。
此時的我,身體充滿了力量,腳步輕盈地走上前來,一個側身躲過了年輕男子的刀,接著又是一腳,年輕男子倒地…
我憤怒地喊道:“都給我滾。“
他們便慌慌張張的逃離了現場。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強?我滿是疑惑地看著我的雙手。如果眼前有一面鏡子,我肯定會盯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仔細地看!哈哈,我居然打贏了…
“高興個什麼勁,不過是趕走了兩個垃圾。“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突然,眼前一黑。我看到遠處有一道光,我向前走去,光越來越亮。我看到一個身影…
一個面容妖豔,身段曼妙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重點是,她沒有穿衣服!我的鼻血呀…
“這裡是你自己的靈魂海。“那女人說道。
“魂海?那你也不能不穿衣服呀!“我無奈地說道,心裡面倒是有點小激動,眼神不自覺的往她身上看。
“本仙士現在是靈魂狀態,哪來的衣服穿,再說了,我活了幾百年,身體讓你一個小屁孩看了去又有何妨!”
哈哈,我只是不太習慣這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不過話說回來,無論今生前世我都已經成年了,既然你不介意,我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看…
“幾百年?看樣子你也就三十歲左右,怎麼看都不像幾百歲呀。“
“等你到了仙士的境界,幾百歲都是很正常的壽命。”
“你是仙士,那為什麼是靈魂狀態,又為什麼在我的靈魂海里面呢?“
“十幾年前,我與人在聖爵大陸跟聖裁大陸之間的無盡海上空決鬥,最後被擊毀仙身,落入無盡海,隨著洋流到了妖獸冰域,剛好遇到了被冰封的你,我發現你體內當時封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你暫時死不了,靈魂狀態的我很虛弱,幾經魂飛魄散,我自己撐不了多久,就只好暫時寄附在你體內,蜷縮在你魂海里修養著,這一養就是十幾年。”
我擦了一下鼻血,陷入了自我苦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