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平低沉道:“洪辰,今晚遠藤集團舉辦的聚會,似乎沒有邀請你。”
洪辰看看他:“我是孔家長孫女婿,代表孔家過來不行嗎?”
吳東平早有準備,緊跟著道:“那就請你出示邀請函,如果沒有,那就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洪辰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才點起,深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一條氣龍,整套慢動作用了小二十秒。
他的這般舉動,讓周老爺子,吳東平,喬天一,戚士彰等人臉色分外難看,這是根本不把遠藤集團放在眼裡啊!
主席臺上的沈千山壓著滿腔怒火,下了最後通牒:“這位先生,沒有邀請函不得進入宴會廳,這是規矩,如果你拿不出來,那就請你離開,否則,別怪我們採取強制措施!”
“強制措施。”洪辰嘴角閃過一抹譏笑,目光環視:“我要倒要看看,誰敢?”
“保安,把人請出去!”回應他的是一道鏗鏘有力的沉喝聲,在沈千山的眼神示意下,主席臺邊上兩名黑西裝保安,快步向洪辰走去。
這兩名保安,一個內勁,一個一品,真要動手,洪辰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但洪辰很清楚,自己不能那麼做。
來了人家的地方,主人家不歡迎你,你直接動手,這本身就理虧,作為省城第一家族謝家,既然在場,就不會坐視不理。
即便謝家熟視無睹,你一個四品,無理地打了對方的一品,內勁,以大欺小,回頭人家就不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至少與洪辰關係密切的孔家,鴻程集團就要遭殃。
事情越鬧越大,甚至出現死亡,到時武道協會出面,遠藤集團也會佔個理字。
是以,在沒有減除對方尖端武者的情況下,即便是生死仇恨,也要保持克制。
一切還是要講究規矩的。
兩名保安來到洪辰身前,應該是知道不是對手,沒有直接動粗,而是一人伸出一掌,擺出了請的姿勢,洪辰恍若未見,目光看著投向主席臺上,悠悠地吐著菸絲,道:“規矩,我倒向問問,這裡憑什麼由你來定規矩?”
沈千山反問道:“今晚這個宴會廳是我遠藤集團包下,規矩自然由我遠藤集團來定,我作為遠藤集團的總經理,有沒有資格趕走不守規矩的閒雜人等?”
洪辰哦了一聲:“原來這個宴會廳被遠藤集團包下了啊,不好意思,我也是今天傍晚的時候,剛從洛市張家,南市童家手裡,購入這個會所總共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也就說,現在這個會所的最大股東是我。”
洪辰淡淡一笑,靦腆道:“遠藤集團包下宴會廳,什麼人可以留在這裡,什麼不能留,按說遠藤集團的確有權決定,只不過,宴會廳終歸是屬於會所的。遠藤集團與會所之間是一種合約關係,簽訂合約便有了法律效應,任何一方違約,如何賠償對方,相信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
“沈總經理,我問你,若是會所方違約,你覺得合約上寫明的賠償條款,我洪辰承受不承受得起?”
“我再問你,你確定要請我離開?”
沈千山啞口無言,臉色猶如吃了蒼蠅一般。
一個可以擺放十二桌,容納百多人的宴會廳,就算提供的自助菜餚,酒水規格再高,也就是二十多不到三十萬,按照合約,退一賠一,滿打滿算六十萬。
六十萬對這個宴會廳內的任何一人,都是九牛一毛。
他敢給洪辰一個肯定的回答,洪辰鐵保當場撕毀合作,到時滾蛋的就是遠藤集團的人,反之,那就是當眾食言,他這個藤遠集團總經理的話,純粹放屁!
至於洪辰自稱成了會所大股東,既然點名了張,童兩家,又是當眾宣佈,虛假的可能微乎其微。
這家會所,連帶著地皮,也就是兩三個億的價值,以洪辰孔家長孫女婿,鴻程集團董事的身份,甩出幾個億,還真不算什麼大數目。
這臉打得,啪啪響!
突如其來的神轉折,讓在場眾人也憋笑得難受,再度領教了這位孔家長孫女婿不按常理出牌的一面。
謝老爺子嘴角動了動,閃過一絲輕笑:“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謝月華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淡淡道:“誰要是真以為他年少輕狂,飛揚跋扈,那才是真正的眼瞎。”
謝老爺子扭頭看了孫女一眼:“月華,看來你對他了解的很深。”
謝月華聽出了弦外之音,嫣然道:“爺爺,別的不說,他要真的只是一味囂張狂妄,靈石礦競標,鴻程集團,鍾家,江家三方聯盟,又怎麼會讓他一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做盟主。”
謝老爺子頓了頓,默默點頭,也對,洪辰若只是武道天賦出眾,卻是少年心性,三方斷不可能以他為主。
要知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和領軍的將帥之才,那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