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戚士彰的驚叫聲完了一步,洪辰扭頭對他咧嘴一笑,甩手將那名四品初段丟了過來。
“砰!”一道拋物線在空中劃過,落點剛好是戚士彰身前一米處,看著趴在地上,如同死狗般昏迷的身影,戚士彰臉色灰白,一抬眼,目眥欲裂著:“你怎麼敢,怎麼敢...”
“向謝老爺子磕頭謝罪,否則,下一個就是他。”洪辰面色冷酷地拿手一指謝月華二人的戰圈。
眾人噤若寒蟬,面色唏噓,過百道目光看著戚士彰,有惋惜,有同情,有漠然,還是幸災樂禍...
戚家家大業大,以過江龍姿態空降X省,倒是的確有作威作福的本錢,可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煞星。
這一下,被停在槓頭上了吧。
跪,戚家顏面盡失,不跪,已經廢掉一個四品初段,若是再廢掉一個四品中段,饒是以戚家的底蘊,也是會傷筋動骨!
“老爺子,你真的要做的那麼絕?”戚士彰也看出來了,洪辰不達目的怕是不會罷休,目光一轉,盯上了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不溫不火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遠藤集團敵視鴻程集團,我謝家既不是遠藤集團的股東,也不是鴻程集團股東,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謝家何干。”
戚士彰差點吐血,你孫女正幫助洪辰對付我戚家武者,你卻說得好似謝家置身事外一般,這睜著眼說瞎話的地步,也沒誰了。
吸了吸氣,戚士彰壓著火道:“既然你謝家置身事外,那就讓你的孫女住手!”
謝老爺子不置可否:“戚士彰,我孫女錯手擊殺周家武者,這和你戚家沒關係吧,是你非要捲進來,讓我謝家給出一個交代,我孫女年輕氣盛,受不得氣,這才對你戚家武者出手,總不見得只允許你咄咄相逼,別人只許捱打不動氣吧。”
戚士彰的臉色難看到不能看,簡直強詞奪理。
眾人紛紛側臉,避免和謝老爺子,戚士彰二人的目光接觸,憋笑憋的很辛苦,誰說位高權重就不會甩賴皮,真甩起來讓你苦不堪言,因為你只能受著,絕不能點破,就好似皇帝的新衣一般。
“最後問一遍,到底跪不跪?”洪辰不耐道。
戚士彰眼中森光閃閃,一咬牙,剛要回一句狠話,洪辰又道:“其實跪不跪由不得你,只在於你自不自覺,你若乖乖就範,爭得謝老爺子的諒解,不光你的同伴可以保全,你也可以少受皮肉之苦,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介意麻煩點,先廢你的同伴,然後再廢掉你,打斷你的膝蓋骨,總之,今晚你不跪,休想出這個宴會廳。”
話說到這個份上,等於是將戚士彰逼到了死角!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一刻,那名四品中段被謝月華一腳踢在肋部,整個人斜飛出去,撞翻了主席臺邊上擺放的一個裝飾花瓶。
氣勁外湧之下,花瓶承受不住爆裂開來,花瓣與瓷片漫天飄飛。
“士彰,謝老哥本來就是你的長輩,給謝老哥下跪,不丟人,認個錯,然後帶著你的人,連夜回江海市去。”周老爺子忽然開口道,臉上死氣沉沉,神色卻頗為冷靜。
戚士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內心波動極大,周老爺子再度開口:“不用再抱僥倖心理,洪辰既然說得出,那就做的到,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算是還你戚家來省城的情,從此以後,我周家與戚家再無瓜葛!”
戚士彰聽出了弦外之音,心中大驚,不過想到周家的境遇,與周老爺子默哀大於心思的平靜目光對視了三秒,神色一滯。
“住手!”下一刻,戚士彰大喝一聲,同時雙腿一曲,對著謝老爺子跪了下來,低著頭,發出微微顫抖的聲音:“老爺子,是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還請你原諒。”
“月華,停手!”謝老爺子沒什麼表示,只是對著謝月華喊了一聲,然後擺擺手:“你起來吧,帶著你的人,連夜離開X省,若是再節外生枝,我不保證你還能安全離開。”
“是。”戚士彰咬了咬牙,壓著內心屈辱,應了一聲,然後起身,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宴會廳外走去。
戚家那名四品中段,以及另外兩名遠藤集團安保,槓上昏迷的那名四品初段,也是隨即跟上。
宴會廳內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