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豪並非不知輕重緩急的紈絝子弟,對蘇家之事略有所知,而他所在的吳家,在江海市只是個準二線家族,又怎麼敢妄言蘇家繼承人一事。
禍從口出,這個世界因為說錯一句話毀一生,乃至禍及全家的案例,古往今來,史書不絕,比比皆是。
“咳咳,那個,辰哥,我只是個外人,我...”
“小柔為了你將西餐館都抵押了出去,那可是小柔的最大資產,你現在說自己只是個外人,這麼說,你其實是欺騙小柔的感情。”
“我沒有,我對小柔是認真的。”
“既然是認真的,那怎麼是外人呢?雖然你和小柔還沒有臨陣結婚,但就我所知,你們已經同居,小柔為了你把最大資產抵押了出去,這是與你禍福與共啊,在我看來,你們和真正的夫妻已經沒有區別了,不然,我也不會把你一塊叫上。”
洪辰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邊喝邊道。
吳天豪被噎了一道,蘇柔臉頰緋紅,緊張得身體發顫,惱怒地盯著洪辰道:“你,你居然調查我,你懂不懂要尊重他人的隱私啊!”
他這是色厲內茬,故意扯開話題,與吳天豪同居一事,她可是瞞著哥哥和父親。
洪辰瞥瞥她:“要不你先來回答,蘇家繼承人該是誰?”
蘇柔賭氣道:“我不知道。”
洪辰不置可否,又看看蘇蔥:“小豪的回答是他是外人,小柔的回答是不知道,你呢?”
蘇蔥臉色陰晴不定,蘇騰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洪辰卻道:“三叔,孩子都長大了,成年了,你就不要代俎越庖了。”
蘇騰啞然地閉上嘴,眼神變得格外複雜,洪辰只是比蘇蔥大一歲,比蘇柔大三歲,名義上還是他的侄子,可那股子氣勢,別說是他的子女,就是他都有些發憷。
蘇蔥又糾結了片刻,暗歎了一口氣,道:“洪辰,這件事不是我說了沒用,我爸說了也沒用,當年大伯大姨過世後,我爸就不管公司的事了,如今是退休狀態,我和小柔也都是經營自己的公司,虧了賺了都與蘇家無關。”
說了一通,等於是不表態,又是一個想要置身事外的。
明哲保證人之本能,這沒錯,但有時候不是你想避就避的。
從蘇騰以蘇家老三的身份,發了那段替蘇銘證明的影片之後,就註定了蘇騰一家人投身旋渦之中。
投身旋渦中那就只有站隊,說白了就是賭一邊,贏了能獲得多少回報,那要看贏的人的人品,古往今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又不是什麼稀奇事,當然更多的還是會論功行賞,而輸了,下場一定非常悽慘。
這就是小人物的命運。
蘇騰一家,在這場博弈當中就是小人物!
“三叔,你也是這個意思吧?”
將蘇騰不吭聲,算是對兒子的預設,洪辰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