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洪辰不能為友,也莫為敵。”謝月華直接甩鍋,言辭灼灼:“要不是貫徹你的意圖,就憑他洪辰廢季叔武道,害我表妹雙目失明,我便要將他逼上擂臺,讓他也嚐嚐被廢武道的滋味。”
謝浩無言以對,心中那叫一個苦啊,謝家年輕一輩,就數他和謝月華最為出色,偏偏兩人的關係又很好,二十多年的兄妹,謝浩對這個妹妹的脾性再瞭解不過。
謝月華這是在演戲呢,明明是她瞞著家族,瞞著他這個大哥,擅作主張,卻拿他這個大哥當擋箭牌,讓他背鍋。
好吧,誰讓謝月華是他的妹妹,妹要哥背鍋,哥不得不背!
“咳咳。”謝浩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尷尬道:“爸,四叔,醫聖賽複賽第三場之後,我的確找月華談過,讓她莫要再故意針對洪辰,如果有機會,甚至可以施給他一些恩惠。”
謝錦榮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真實想法,淡淡道:“因為他是洪神醫,年紀輕輕已達三品中段,並擁有越兩級的戰力,我謝家就該討好拉攏他,對嗎?”
謝浩沉吟了一下,道:“武道只在其次,天賦再高,不入四品,終究不入我謝家的眼,但洪辰的醫術,值得我謝家示好。”
謝錦榮深深看了兒子一眼,謝浩用的示好,而不是拉攏,由此可見,對洪辰的醫術非常推崇。
謝錦榮沒有隻憑,思維跳躍地道:“月華,我聽說那個洪辰有意給你牽線,對方是南江葉家少爺,已入四品?”
謝月華卡姿蘭大眼睛失神了片刻,很快想起了什麼,定是周瀚升告訴了周家老爺子,給老爺子來電中提及,又轉述給大伯...
“胡說八道。”謝月華咬著一口皓白的雪齒,今夜洪辰的謀劃中,把她算計她在內不算,而且還得寸進尺,當時,她差點就真的發飆了。
“叮...”正矢口否認,謝月華的手機震響了一下,掏出一看,是洪辰發來的一條雲信,點開,掃了幾眼,眼中閃過一股惱意。
一旁,謝浩察言觀色,眉頭皺了皺。
“我倒是覺得,如果是真的可以見一見,月華,你也應該知道你的情況,陽春白雪,合者蓋寡,你又是女孩子,總歸是要嫁人的,如果有洪辰一樣的男孩子,沒有家族背景,又能入贅我謝家,那也可以。”
謝錦榮點了一句,看看謝錦良,後者點點頭,也道:“月華,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自己能找到合適的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我們這些長輩也給你物色了幾個,還算勉強,總之,今年你的終身大事必須有個眉目。”
謝月華不置可否,沒接話。
又簡單聊了幾句,謝錦榮與謝錦良去書房了,離開前,謝錦榮特別關照了一聲:“今晚這樣的事,可一不可再,再發生,要麼別出面,出面代表謝家,就要不偏不倚。”
謝家作為省城,乃至全省第一家族,位置越高,越要講究規矩,就好似古代帝王,擁有表至高無上的權利,卻又是受限最大,凡事都不能由著性子來。
謝家年輕輩中,只有謝浩,謝月華在外有資格代表謝家,這是老爺子點頭的,代表了對這兩位後輩的肯定。
擁有權利,同時也肩負責任,兩人自然輕重,慎重地應了一聲。
“憑什麼老催著我嫁人,你不是也沒有結婚嗎?”大伯,父親一走,謝月華的小臉板起了小臉。
被妹妹當作撒氣的物件,謝浩很無奈,打個哈哈:“月華,你就別抱怨了,我心有所屬,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像四叔說的那樣,有個眉目,家裡長輩也就不會盯著你不放。”
謝月華眼珠子咕溜一轉,冷哼一聲,道:“你心有所屬,人家未必也對你心有所屬,自我感覺別太好。”
謝浩抗住打擊,臉上透出自信:“她的情況和你相仿,陽春白雪,合者蓋寡,娶妻娶低,嫁女嫁高,X省,Y省,難道不成還有比我更好的選擇?”
謝月華露出譏笑,檀口輕啟,吐一個名字:“洪辰。”
謝浩愣在當場,謝月華掃了一眼,笑孜孜道:“拋開背景,你和他比又有幾分優勢?你別忘了,洪辰是離過婚的,而且洪辰比你有一處絕對優勢,那就是他肯入贅,你堂堂謝家大少,能入贅嗎?”
謝浩沉默。
“剛剛洪辰給我發了條雲信,約我去酒吧坐坐,你要不要一塊,順便和他聊聊,我敢打包票,他和鍾靈薈認識,不然擂臺賽那晚,吳家人衝上擂臺,鍾靈薈又怎麼會無端出手阻撓?”
謝月華隨口一提,見謝浩有些猶豫,當下,小手一揮:“走吧,坐你的車,我懶得開。”
......
半小時後。
天堂酒吧。
服務員推開包房大門,看到一哥一姐一共前來,洪辰略有些意外,忙起身招呼,主動當了中間人,將每個人都介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