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怔了怔，搖頭。
“當初你和林語心真的是協議婚姻？”
“是。”
“你莫家準女婿的頭銜真的只是空的？”
“空的。”
“林語心，莫菲，包括其他女子，到目前為止，你都沒有給過承諾？”
“沒有。”
孔妙涵沒有再問，凝思了半分鐘，吐氣道：“好吧，你當中間人牽線，我出面和鴻程集團那邊談一談，陳家八成多產業，目前在我公司名下，除去向銀行抵押貸款，投在與謝家合作專案上的三十多億，剩下的，加上我公司原本的市值，差不多是目前孔家總資產的一半，這事要和爺爺，父親他們商量，沒戲，只能先斬後奏，我先宣告，這是商業談判，我不會出賣孔家的利益。”
洪辰眨眨眼，這就答應了？
“你不就是賭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我不過是反過來賭。”孔妙涵又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思，淡而無波地留下一句，起身出了房間。
洪辰仰頭倒在座椅裡，沒有達成的目的的喜悅，閉上眼，握了個空心拳，對著腦門一錘一錘，許久後，緩緩睜眼，搖頭一嘆，臉上滿是一屁股債還不清的人才有的悵然與苦澀。
......
翌日，下午。
洪辰閒來無事，跑去遊戲廳玩打魚機，運氣不錯，一千成本就打了個暴擊，整整翻了十倍，正翹著腳，抽著煙，喝著飲料，等退分的時候，手機彩鈴聲飆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他接起喂了一聲：“哪位？”
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聲音：“洪神醫，這就是你的人品嗎？”
上來就是質問，壓抑著怒氣，很是低沉，洪辰迅速反應了過來，把手放眼前看了看時間，快三點了，不用想也知道，記者招待會已經開了...
他詳裝糊塗：“薛院長，怎麼了？”
薛院長道：“嚴家投入三十億，佔保健堂四成股份，那天是你親口答應的，就在剛才的簽約儀式上，居然變成了三百億，這算是什麼意思？”
“三百億？”洪辰驚叫一聲，顯得十分意外：“怎麼會，昨晚和齊總通電話的時候，齊總還說，入股價只是略微上調，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十倍。”
說著，語氣一肅：“薛院長，我現在人在外地，等我明天回到省城，一定把情況瞭解清楚，你放心...”
薛院長一下子飆了：“我放心個屁，洪辰，到現在還演戲有意思嗎？保健堂明面上你不是持股人，但誰知道，你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沒有你的指示，齊罡敢自作主張。”
“很好，你出爾反爾，把我和嚴家當猴耍，很好，大家走著瞧，我倒要看看，明天覆賽第三場，最終的三甲名單裡，會不會有你。”
丟下隱含威脅的一句，那頭直接掛了電話，洪辰莞爾一笑，不屑道：“一把大年紀了，還那麼大火氣，也不怕氣大傷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一報還一報，一人耍一次，很公平。”
隨後，又給齊罡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頭一通，洪辰就沒心沒肺地道：“薛院長的電話來過了，語氣很不善，還破天荒的爆了出口，看來記者招待會開得很成功啊。”
齊罡苦笑：“辰少，你就是不嫌事大，十幾個記者在場，嚴家鄭重其事的來了七八個人，薛院長代表中醫協會，也帶了好幾個人過來，結果一場鬧劇，嚴家人差點當場暴走，薛院長走的時候，臉色黑得和鍋底似的，那眼神要殺人。”
洪辰聽得哈哈大笑，毫不吝嗇地表揚：“好，好，好，這就是噱頭啊，回頭主流媒體未必會報，但業內肯定會傳開，網上肯定會有相關訊息，保健堂的知名度進一步提升，如果保健堂上市的話，股價最起碼上漲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