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滿面潮紅,身體顫抖如篩糠,被洪辰說成是齊浩東的小蜜,又被要求替主子贖罪,還是對著滿堂的林家人磕頭...
以她的身份,地位,從她出生的一天算起,活了四十多年,何時受過這般羞辱,刺激得她簡直要發瘋!
陸鯤三人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不清楚中年婦女的具體身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比齊浩東只高不低,不然,齊浩東又怎麼會對中年美婦唯命是從?
越是上位者,越是在乎面子,越是尊嚴不容冒犯。
洪辰的言詞極盡羞辱,無論有意還是無心,無疑是把中年美婦深深得罪了,那後果,他們還真不敢妄斷。
要知道,華國史上,數百年的商朝滅亡,源頭就是因為商紂王在女媧宮提了一首陰詩,羞辱了女媧娘娘。
刷!
一道身影從中年美婦身後閃出,一拳朝著洪辰的面門招呼過來,這一拳滿含憤怒,勢大力沉,帶起破風之聲,彷彿將空氣擊穿。
正是中年美婦的隨行保鏢,君辱臣死,主辱僕死,這裡的死不是指死亡,而是死志。
有二品武者,齊浩東的前車之鑑,這名隨行保鏢只是一品巔峰武者,明知不是洪辰的對手,卻依然出手了。
咚!
洪辰從容地後退兩步,一掌拍出,與對方的拳頭錯開,任由對方一拳擊中自己的胸膛,而洪辰一掌也是拍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各挨一擊,洪辰的身子晃了晃,又向後踏了一步,面不改色,而對方卻是揚天倒地,臉上湧起難當的痛苦之色。
“作為一個保鏢,主子被虐無動於衷,卻為了主子的小蜜出手,不用想也知道,你和主子與小蜜狼狽為奸...”
洪辰語氣戲謔地說著,上前兩步,俯身一拳將對方擊暈,而後目光轉向臉色由紅轉紫的中年美婦,搶在後者出聲前,冷笑道:“你要是覺得主動磕頭過不了心裡關,我還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以身替主,只要擔下首惡之責,我照例打斷你二十四根肋骨,斷你雙手雙腳,話說前頭,我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手下留情。”
說罷,眼神陡然鋒銳,森然道:“現在,我問你,今天來林家鬧事的這些人,你是不是頭?只要你點頭,你主子就沒事了。”
中年美婦芳心狠狠一顫!
剛才她羞怒難抑之下,幾乎就要報出自己的來頭以作威嚇,而現在,卻是生生卡在了喉嚨口。
一旦坦明的身份,也意味著承認了她是為首之人,中年美婦自信可以震住在場所有林家人,唯獨洪辰,她沒有把握,因為在她眼中,洪辰就是隨時會情緒失控的瘋子。
齊浩東被虐成狗,齊家兩名武者,以及她的隨行保鏢昏迷,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個險她不敢冒,要是真被洪辰打斷二十四跟肋骨,斷雙手雙腳,等於是毀她的人生,事後即便將洪辰千刀萬剮也於事無補。
“唉,看來你主子平時還是白疼你了。”中年美婦內心糾結,一時失語,洪辰可沒耐心等她,嘆息一聲,幾個閃掠又回到了齊浩東身邊,背對眾人,俯身一根銀針在齊浩東身上紮了幾下。
這幾針的效果,不光是把齊浩東弄醒,還讓他的神經敏感度,短時間內提升了一倍。
“咔嚓!”接著,洪辰一腳踩在齊浩東的左腳磕,皮肉之下,傳來了骨骼的碎裂之聲。“啊!”神經敏感度加倍,疼痛感隨之加倍,齊浩東再難忍耐,第一次,張嘴發出慘叫,撕心裂肺,聽得眾人毛骨悚然。
“洪辰...”
“洪辰...”
老太太,二管家同時出聲,臉上佈滿焦慮與惶恐,看洪辰的架勢,真要是言出法隨,洛市齊家繼承人栽在這裡,事後洛市齊家的怒火,青市林家可承受不起,就連省城林家也會喝上一壺。
洪辰冷冷地掃來一眼,截道:“人家小蜜都不急主子的死活,你們急個大頭鬼啊!再多廢話一句,我直接廢他的丹田。”
斷骨還可以醫治,廢掉丹田,那就是覆水難收了!
眾人悚然變色,中年美婦尖厲地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