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
七人呈現兩個戰圈,分別是洪辰三人,以及葉勝四人。
面對田子烆,齊搏遠的聯手,洪辰完全處於防守,躲閃的境地,從場面看,落了很大的下風,不過,作為當事人的田子烆二人,卻是越戰臉色越凝重,越戰越急躁,越戰越驚心。
二對一,他們力求快速解決洪辰,可無論他們如何施展,都無法給予洪辰實際性的傷害,更別說一舉奠定勝負的命中要害。
若僅僅如此,他們不至於亂了心性,大不了繼續消耗下去,等洪辰體內下降,自然會暴露出破綻,真正讓他們急躁與心驚的是,洪辰自始至終沒有爆發氣機,換而言之,洪辰一直有所保留。
轟!
一臉拍出數掌,掌掌勁風呼嘯,被洪辰險之又險地避過後,田子烆暫停了攻勢,緩緩手掌,掌心青色氣旋消失。
他給了齊搏遠一個“止戰”的眼神,隨後看向洪辰,迅速道:“洪兄,我們再死拼下去,會被漁翁得利,不如我們三人聯手,先將其他人清出場,如何?”
說著,眼角餘光瞄了眼激戰正酣的葉勝四人。
“好!”洪辰出奇爽快地答應,手一抬:“你們二人先出手,我保證絕對不拖後腿,也絕不突施黑手。”
齊搏遠眼神不善道:“為何是我們先出手,那樣豈不是把後背留給了你。”
洪辰笑了笑:“這也是我想說的,我也不能把後背留給兩位。”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忽然唱響,思動與葉勝對了一掌,震退三步後,做了個休戰的手勢,雙手合十,朝著洪辰三人這邊失了一禮,如此說道:“葉施主,我們再鬥下去必然兩敗皆傷,為他人做了嫁衣。”
葉勝也是朝這邊看來一眼,不屑道:“和尚,你這個擂臺上,還沒人有資格讓我葉聖做嫁衣。”
思動立刻道:“葉施主為南江年輕輩第一人,要不了幾年或許就會問鼎南江,實力之強貧僧自愧不如,只不過,葉施主非要一意孤行,那貧僧也只能捨命相陪了。”
話末,氣勢節節攀升,身上袈裟無風鼓動起來。
葉勝雙眼一眯,眼中精光流轉,思動的氣勢已經隱隱觸控到了四品的障壁,儼然超越了三品巔峰,達到了半步四品。
虛空道人眉頭一擰,臉色凝重了幾分,稍一遲疑,單手立掌,道:“大師,你有幾分道理,本道想問一句,依你之見,若是不想做他人嫁衣,當如何?”
吳超葵拿手一指洪辰三人,沒耐心地道:“先聯手把閒雜人等清理掉,然後再決戰,要是不答應,那就繼續,大不了玉石俱焚。”
虛空道人看向葉勝,葉勝看著思動,思動也看著葉勝,說到底,決策權在葉勝手中。
忽的,田子烆身形閃爍,朝著思動攻去,比他稍慢半拍,洪辰也動了,猶如閃電般,朝著吳超葵發起攻擊,齊搏遠更慢半拍,也是襲向吳超葵。
迫於葉勝四人的壓力,洪辰三人終究達成了一致,由田子烆先動手,洪辰居後,齊超遠最後。
經過一波混戰,七人的陣營關係已經非常明顯,共四個陣營,葉勝二人,思動二人,田子烆二人,還有洪辰一人。
前三者猶如三國鼎足,田子烆二人似蜀,思動二人似吳,葉勝二人似魏。
田子烆正是看清了這一點,這才放下臉面,主動與洪辰化敵為友。
“葉勝,我來助你!”田子烆大義凜然地喝道,掌心又在凝聚氣旋,對著思動一掌拍去。
“葉施主,你乃南江年輕輩第一人,可別被小人利用,玷汙了你‘聖’字名頭。”思動雙腳扎住檯面,發力迎擊一掌,同時口中唸叨。
砰!
雙掌互擊,對沖的勁氣化作一片無形氣浪,思動袈裟飄飛,田子烆頭髮向後摧倒。
下一刻,田子烆臉色一白,後退了三步,每一步比一步沉重,第三步踏下,牙關一咬,這才站定。
與此同時,吳超葵被洪辰一拳擊退,又被後上的齊搏遠一拳擊中胸膛,倒飛出去,嘴裡噴出鮮血。
“和尚,你不是要捨命相陪,我成全你。”葉勝看在眼裡,眸光閃動了幾下,很快有了決斷,身子猶如獵豹衝出,旋即騰身而起,掌心被紅色氣霧繚繞,彷彿一隻血掌,向著思動當頭壓下。
葉勝一動,虛空道人也動了,一記伶俐猛烈的鞭腿,朝著思動的腰間掃去。
“阿彌陀佛。”思動心中拔涼拔涼的,很明顯,葉勝做出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選擇,唱響一聲佛號,帶著一股難言的惆悵,一手高抬接下葉勝雷霆降臨般的一掌,另一手互動,與虛空道人的鞭腿擊。
砰!
一對二,思動終究難敵,被震退而出,葉勝抓住契機,體內氣勢瘋狂飆射,片刻間,竟然是達到了半步四品的強度,追擊而上,一連串的拳頭落下。
虛空道人也是氣勢全開,追著思動瘋狂猛攻,他很清楚,思動是這個擂臺上,葉勝最大的敵人,這個時候,自然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