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說的與席平說的如出一轍。
常規來說,越是身份尊貴的家族少爺,越是在意形象風度,即便將女人視作玩物,也會講究個憐香惜玉,可這位葉大少癖好,偏偏以羞辱女性為樂,用世俗的眼光看,倒是的確有些心理變態。
這更加堅定了洪辰的信念,一定要阻攔莫菲嫁給這種人為妻。
“他對女人是羞辱,對男人就是暴力,到目前為止,死在他手裡的就有三個,名氣最大的是金家二少爺,廢在他手裡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傷在他手裡的就算不清了,總之,他上了擂臺,對手就沒有站著下去的。”
聽席平如此說,洪辰疑道:“難道他上擂臺就沒有敗績。”
席平神色嚴峻地緩緩搖頭:“不光是同級,就是越級,至今都是無一敗績。”
對席平來說,葉勝是不是狂背,是不是變態,都無所謂,真正擔憂的是葉勝的實力,洪辰與之交手,若是有個閃失,他席家將失去後臺。
“兩年前他與金家二少爺擂臺戰的時候是三品中段,去年上半年擂臺戰的時候是三品高段,現在又過去一年多,保守估計,至少三品高段頂峰,甚至已經突破至三品巔峰。”
席平邊說邊觀察,卻是發現洪辰臉色如常,沒有一絲動容,他頓了一聲,又補充了句:“如果真是三品巔峰的話,和四品武者,或許也有一戰之力。”
洪辰微微點頭,倒是沒有拿大,謹慎道:“是個強勁的對手,有必要充分準備。”
席平很想問洪辰一句,究竟有幾分把握,終究還是沒敢問出口。
“我洗個澡睡一覺,十二點前起來。”
洪辰十手指交叉,凝思了有三分鐘,道:“你幫我做兩件事,第一,等到七點鐘,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孔妙涵,我手機沒充電,她的手機號背不出,這樣,你打家裡電話,說我人在X省山市,三天前你和我一塊進的山區,山區裡頭沒有訊號,你提前出來了,而我要明天晚上才能從山區出來,我會連夜趕回省城,最遲後天早上八點前到...”
見席平一臉似懂非懂,洪辰這才想起,似乎沒和席平說過孔妙涵是誰,就道:“孔妙涵是省城準一線家族孔家的大小姐,也是我現在名義上的妻子,我和她是協議婚姻...”
席平一瞪眼,鬼使神差般冒出四個字:“也是入贅?”
被他看怪物般的眼神盯著,洪辰那叫一個鬱悶,心中罵了聲,少見多怪,名義上的好吧。
他嗯一聲,道:“星期天是我和她的婚宴,孔家好像要邀請了不少賓客,是以,我必須趕回去,這兩天手機就一直關著,索性也不開了,省得麻煩,婚宴的事就讓孔家去操心,我到時人出現就行,反正我是上門女婿。”
席平恍然點點頭:“我明白了,她有什麼吩咐我就聽著,然後替你道歉,再訴訴苦,總之一個原則,沒法聯絡上你,你沒法提前回去,星期天一早八點前必到。”
洪辰笑了,這個席平腦子挺靈光,領會力很強。
他再次道:“第二,你聯絡下齊老三,今天下午給我安排一兩個三品武者作陪練,我最近一次破鏡是在大半個月前,明天比武招親前要把境界穩固下來,只能透過高強度的實戰,臨時抱佛腳。”
席平毫不含糊地應是。
交代完畢,洪辰伸了個懶腰,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
小睡了五個小時,十一點半,洪辰就醒了,略作洗漱收拾,與席平一塊去了餐廳。
吃午飯的時候,席平向他作了彙報,齊廣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兩支脈各一名三品武者就在南江,再加上兩名二品巔峰,共四人給洪辰作為陪練。
此外,給孔妙涵的電話也打了,孔妙涵不在家,是保姆接的電話,席平把該說的都說了,保姆會代為轉達。
洪辰不易察覺地皺皺眉,語氣平淡道:“你是早上七點打的,她不在家?”
席平意識到什麼,欲言又止,最後默默點頭。
洪辰和孔妙涵同住一個屋簷下已經快兩週,孔妙涵的出門時間從來都是七點不到起床,七點三刻至八點之間離家,早上七點不在家,有很大機率是昨夜沒有歸宿。
腦子裡莫名冒出了那晚孔妙涵和她初戀在茶室內的畫面,洪辰心中不自覺有些不舒服,不過只維持片刻,便是自嘲地搖了搖頭,想什麼呢,彼此只是協議婚姻,協議內寫明,彼此不干涉對方私生活。
再說,昨夜自己也不是抱著別的女人在車裡頭待了大半夜...
用過午飯,席平開車,載著洪辰來到了齊廣源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