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開,不是楊家滅,就是鴻程集團亡。
這已經不是赤果果的威脅,而是肆無忌憚,盛氣凌人,帶著俯視的意味。
楊縱榮的臉色難看起來,目光跳躍,高天雄本人是二品之外,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人中,竟是有著十個二品,還有幾個一品,再加上坦克七人,以及隨徐樂同來的幾人中有兩個二品,足足二十個二品武者。
楊縱榮不禁暗吸一口涼氣,就二品武者的數量,省城任何一個準一線,不,就算是一線家族都比不過。
鴻程集團的底蘊之深,大大超乎了預估!
所幸的,這二十名二品當中,大抵都是初段,中段,至多是高段,連一個巔峰都沒有,人數佔優不假,但質量上欠缺不少,還不足以真正對三家構成致命威脅,也不足以逼得他楊家妥協。
“高總,你這譜擺得也太大了,想逼得我柳,楊兩家無功而返,光憑你帶著來的這些人,還不夠!”韓夫人冷冽出聲,今晚的發難,她柳家自然是做了充分準備,從各方面收集訊息,得出的結論是,在江家不敢將大量武者調入省城的前提下,鴻程集團本身加上關係網,能夠調動的二品武者不會超過十人,可眼下竟是翻了一倍,她心中也是驚詫萬分,知道以武力逼迫鴻程集團滾出省城的算盤怕是要落空,卻還不至於產生危機感。
“無功而返,呵呵,韓夫人,你想多了。”
高天雄嘴角裂開森冷笑意:“鴻程集團省城分公司成立以來,你柳家一系就處處與我鴻程集團對著幹,商業競爭倒也罷了,現在又來我鴻程集團的地盤給我鴻程集團擺仗勢,到了這個份上,今晚我們兩方是必須有個徹底了斷的。”
韓夫人嗤之以鼻道:“徹底了斷,你是指全面開戰?”“你覺得我是在虛張聲勢。”
“哼...”
“你是不是認為,現在雙方陣營加起來五六十人,牽扯六方,實力差距看似不大,一旦開戰誰都會損失慘重,是以,這一戰也就打不起來?”
高天雄戲虐道:“那我只能說,你太不瞭解我鴻程集團的風格了,別說我方佔著優勢,就算沒有孔,胡兩家相助,我鴻程集團依舊敢於一戰,你不想戰都不行。”
說罷,神色一凜,回頭掃了眼鴻程集團眾人:“今晚要麼你們全部倒下,否則不許一個柳家人出天堂酒吧。”
“是!”鴻程集團眾人齊聲應是,聲震穹頂,個個臉色冷峻,神情堅決。
在場眾人悚然動容,韓夫人臉色微變,楊縱榮也是心驚不已。
高天雄站起身,大手一揮,身後十多人分成兩組,迅速來到楊,柳,方三房陣營兩則,虎視眈眈,一副隨時開戰的架勢。
末了,高天雄不耐地催促道:“楊縱榮,你楊家人是走是留,現在就等你一句話。”
楊縱榮陰沉如一譚死水,十掩在桌下的一個手掌握緊成拳,內心陷入劇烈掙扎,眼下大戰一觸即發,高天雄當眾放話到這個程度,絕不可能是玩虛的,鴻程集團真敢開戰,還是主動開戰,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柳家唯一的三品武者,楊家兩名三品中的一位都在場,兩家都是拿出了大部分的力量。
五六十人的大混戰一開,敗了自不必說,即便勝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楊,柳,方三家遭受重創,只會被漁翁得利,這樣的的結局,等於是他楊家自毀長城。
若是他楊家臨陣退縮,方家必定同進退,剩下一個柳家固然是被判死刑,他楊家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日後誰還會和楊家聯手結盟?
這一刻,楊縱榮當真是騎虎難下,被停在了槓頭上,萬般無奈下,只得隱晦向喬方舟投去一眼。
韓夫人也是一樣,臉色很不好,眼角餘光瞄向喬方舟。
喬方舟收到兩人的求助,心中暗歎一聲,他也沒想到柳,楊,方三家聯手,卻會落得被人把刀架脖子上的地步,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高總,別那麼衝動,請我一言。”
高天雄扭頭看來,喬方舟道:“今晚幾方因為一些矛盾恩怨坐下來談判,請我喬家出面當中間人,我覺得還是以和為貴,極端的全面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
高天雄深以為意地點頭:“喬總說得對,正是考慮到這點,是以我才給楊家退出的機會,至於柳家與我鴻程集團的恩怨,沒有半分調節性。”
高天雄話說的客客氣氣,意思卻是一點不含糊。
喬方舟臉色陰了下,又恢復如常,說道:“鴻程集團和柳家的恩怨無非是商業上衝突,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高天雄道:“我鴻程集團有九成勝算,談不上你死我活。”
喬方舟看高天雄一點面子都不給,神色冷淡了起來,抬手指指胡廣南,孔妙涵:“你決議用武力解決,可有沒有問過孔,胡兩家的意思。”
胡廣南片刻糾結,神色一定,道:“之前答應了徐總的條件,我胡家和鴻程集團利益捆綁,自然是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