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年心頭一緊,沒想到還有這段內情,華國不是地下世界,武者之爭那是有規則限制的,要分生死,那就上擂臺籤生死約,除此之外,即便是兩個家族全面開戰,類似之前洪辰這邊與洛市齊家一場混戰,廢掉對方武者已是極限,一兩個失手誤殺還好說,或可私下商定賠償,一旦出現大量死亡,武道協會定然介入。
鍾靈薈作為三品武者,重傷一品武者,還把人從四樓丟下去,這已經不是誤殺,而是帶有洩憤性質的有意殺害,完全踏破了紅線,視若規則底線若無物。
曹永年相信洪辰不是捏造,易地而處,他也會怒意難平,雖然不至於到下戰書的地步,但肯定要向鍾家討個交代。
可問題是,二虎被及時救治沒死成,鍾家怎麼會認賬,又何來交代?
而從洪辰的眼中,他卻看到了一種名為誓不罷休的執著。
如此一來,洪辰與鍾家的仇怨只會越結越深,不排除最後徹底撕破臉,鬧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已經身處其中,想要抽身哪有那麼容易,夾在中間真是難過。
一時間,曹永年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頭大如鬥,悶悶地抽著煙。
“曹家主,鍾大少對你女兒一往情深,你女兒腳傷康復後,他們兩應該沒什麼阻礙了吧。”
洪辰忽然轉了話題,思維跳躍之大,曹永年都是愣了幾秒,模稜兩可地嗯了聲。
洪辰笑了笑:“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說出來希望曹家主不要見怪。”
說著不要見怪,卻是一點不客氣,不等曹永年答應,洪辰便接著道:“一邊是鍾家家主的獨子,一邊是曹家家主獨女,在家族聯姻中,這應該是最高階別了,日後,鍾,曹兩家便是一體。”
先給鍾,曹兩家的關係來個定位,而後迅速道:“眼下,我和鍾家的恩怨似乎挺深,其實想想也不是不可解,我替你女兒治腳傷,條件是鍾大少親口答應的,我只是收取我應得的報酬,只要鍾家把剩下的三樣藥材送來,我不光把三人交還,還保證替他們治好一身傷,絕不留半點後遺症。”“至於鍾家四小姐行兇一事,人畢竟沒死,我也不會提出過分要求,只要賠償一樣藥材,如此,彼此恩怨一筆勾銷。”
說著,洪辰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上頭寫好了藥材名,遞給曹永年:“現在我和鍾家之間,急需一箇中間人調解,這個人我想來想去,非曹家主你莫屬。”
曹永年看著洪辰一臉拜託了的誠懇表情,真有種拿茶水潑他一臉的衝動。
他還以為洪辰真決心和鍾家槓上了,搞了半天,把燙山芋交給他。
他這出面哪是中間人,完全是洪辰的代言人,去鍾家上門討債。
“曹家主,今晚之事,反正你是要鍾家解釋的,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上門,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洪辰自顧倒了杯茶,喝了口,悠悠道:“我治好你女兒腿傷收取報酬不假,但你也不能否認我是你女兒和鍾大少的半個月老,還附送上一號公館當禮物...”
輕嘆了一聲,洪辰一臉無奈地道:“曹家主,我和你是朋友,你曹家和鍾家馬上要成為親家,按說我和鍾家也該是朋友才對,現在卻是產生了點小小誤會,這個誤會還真只有你出馬才有希望解除,難道真願意看到我和鍾家徹底鬧僵,甚至撕破臉?”
曹永年心中大罵一聲,你妹的,誰和你是朋友,是朋友,事先為何不向我挑明,今晚是洛市齊家與鍾家聯手行動,這擺明了坑他。
要說洪辰事先一點都不知情,曹永年打死了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