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隨著徐足抬手一指,洪辰身形閃掠而出,猶如一頭蓄勢已久的獵豹,撲向了三隻正在發愣的梅鹿。
咚,咚,咚!
非常乾脆的兩拳一腳,只片刻間,紋身男三人飛出去一個,倒地兩個,哀嚎聲此起彼伏。
林遠歸等人看得一臉震驚,平經理駭然變色,不自覺嚥了咽喉嚨,就連徐足也愣住了,他想說的是,這些人不過是聽令行事,和他們較真只會跌份,昨晚他兒子已經說了,就這一兩天,會找拆遷的負責人溝通...
洪辰為他出頭,他又怎麼能連累洪辰,想著把事全部往自己身上攬,卻不想,洪辰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這就把事給辦了。
難怪說和他兒子是兄弟,果然都是一樣的火氣旺!
只不過,這樣一來,可有麻煩了,徐足苦澀地搖搖頭,見洪辰又向那個被他踹飛的平頭男走去,他及時出聲道:“那個人,之前沒動手。”
平頭男倒在地上,上身揚起四十五度,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我沒動手,我沒動手...”還不時向徐足投去哀求的一樣。
洪辰腳步頓住,對平頭男攤了攤手,無辜道:“剛才我問話的時候,你應該早吭聲的。”
平頭男表情猶如吃了蒼蠅般,滿腹苦水,你剛才問的是誰動的手,又不是問誰沒動手,你讓我怎麼吭聲?
洪辰沒再理平頭男,目光轉向平經理,後者神色一緊,趕緊搖頭:“我沒動手。”
洪辰上前拍拍他的肩,笑道:“別緊張,你是在後頭按遙控器的,自然不會幹衝鋒陷陣的活,給你機會,打電話讓你們的負責人過來,要能說得算的,我要和他談談。”
若是幾分鐘前,洪辰提出這樣的要求,平經理定會嗤之以鼻,可現在,見識了洪辰暴力的一面,至少面上沒敢忤逆,答應了一聲,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林遠歸等人面面相覷,又是嘆息又是搖頭,心裡又忐忑又緊張,事情鬧大了,也不知會如何收場。
不過七八分鐘,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中年男子穿了件薄披風,頭髮向後梳倒,頗有大哥風範,平經理離得老遠就看到了,忽然變了張獰笑的臉,丟給洪辰三個字:等死吧!隨即一溜小跑地迎了上去。
等到了中年男子面前的時候,平經理臉上的獰笑早已化作謙卑,迅速彙報了一陣,中年男子明顯陰沉了幾分,默默點頭,順著平經理手指方向看去。
下一刻,中年男子猛然睜大了眼睛,目光凝固在洪辰身上,感覺猶如見鬼一般。
洪辰也是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隨後抬手揮了揮,出聲道:“席總,你好啊。”
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席倉,席家老二,席友亮的叔叔。
“洪先生。”席倉不敢耽擱,快步上前,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對洪辰微微躬身,略微仰視,儼然一副下位者姿態。
“原來你們席家還做房地產生意。”洪辰莫名地笑了笑,隨手丟給他一根菸,比平時抽的紅塔山檔次高點,九塊一包的雙喜,昨夜回家的時候,在小區外雜貨店買的。
席倉趕緊身上摸出兩百一根的雪茄回敬給洪辰,並且替洪辰點上,猶豫了下,又點起了洪辰給的那根雙喜。
這一幕,看得身後那些人差點驚掉眼珠子。
平經理面如死灰,以他的精明如何會看不懂,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老闆都要恭敬侍候的物件,想起剛才迎駕前對洪辰的三字威脅,他直有種把自己這張賤嘴撕掉的衝動。
“洪先生說笑了,我席家只是二線家族,哪有什麼房產生意,只是承包了拆遷這塊的活,要知道這幾家是洪辰的朋友,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冒犯...”
席倉象徵性地抽了口煙,接著便是迅速解釋,洪辰不耐地打斷道:“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廢話。”
抬手指向徐叔:“這是我兄弟的老爹,剛才被你的手下打了,只要得到徐叔的諒解,我不會為難你。”
席倉立刻應是,他和平經理一起出面,五分鐘不到就搞定了,承諾了徐足四百平的分房。
陳大姐等人眼神亮如星辰,巴巴地望著洪辰,洪辰明白意思,卻沒什麼表示,只對席倉道:“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別搞秋後算賬這套,不然,後果自負。”“我哪敢啊。”席倉一臉苦笑,眼珠轉了轉,低聲道:“洪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有個情況我要你彙報一下。”
洪辰看看他,倒是沒有拒絕,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在拐角處停下,席倉訴苦道:“洪先生,其實原本拆遷這塊我們也沒準備來硬的,這不三天內要拿出一個億,我席家所有產業都在抓緊變現,回籠資金...”
洪辰笑看著他,怎麼著,你們暴力拆遷,還準備把責任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