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輛粉色保時捷在燈帶般的公路上穿梭。
副駕駛的劉欣玥以一種頗為複雜的語氣,講述著有關於文的故事...
兩人是省城同一所大學同學,同校不同系,是在跆拳道社遇上的,於文家境不太好,父親是個中學的體育老師,母親常年患病,本人性格有些孤僻,自尊心極強,彼此熟悉之後,慢慢產生了感情,只不過,於文對劉欣玥是男女戀情,而劉欣玥對於文是類似兄弟之情。
當某一天於文終於鼓起勇氣表白的時候,劉欣玥犯難了,接受吧,她說服不了自己,拒絕吧,又怕傷害於文,最後,劉欣玥找了個藉口,說家裡對她男友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是入品武者。
而當時於文僅僅是因為常年鍛鍊,身體比普通人強健一些,連外勁都算不上,而且以於文家的條件,不可能提供資源供他走武道之路。
劉欣玥搬出這個藉口,本意是讓於文放棄,卻不想,一週後於文退學了,臨走前沒和劉欣玥見面,卻發了一條訊息,說是再見時,他必是一品武者,否則,此生不見!
之後數年,兩人沒再聯絡過,於文就好像消失了一樣,直到大半年前,於文忽然來了青市,已然是一品武者,畢竟多年不見,於文沒有苛求劉欣玥立刻接受他,而是告訴林欣玥他對她的心不變,會尊重她的選擇,會一直等她,直到她出嫁的那天,如果新郎不是他,他會默默離開。
之後,劉欣玥的哥哥劉昊找上於文,兩人不知談了什麼,於文隨劉昊去了外地,一個多月前又隨劉昊一起回來,如今在劉家一家子公司擔任安保經理一職。
洪辰默默聽完,沒有發表意見,只淡聲道:“我之前的問題,現在可以給我答案了嗎?”
劉欣玥眼眸微動,糾結道:“你說他為了我殺人,那只有一種可能,是我哥讓他做的,任何大家族都是重男輕女,只是偏向多些少些,如果我哥保不住他,我又拿什麼保他?”
洪辰道:“嫁給他,他成為劉家女婿,那就是半個劉家人,這個身份或許就能保住他,你...願意嗎?”
劉欣玥呆愣當場,絕沒想過,洪辰會出這樣的神經拷問!
洪辰很快又道:“這個問題不用急著回答,或許根本就不用回答。”
劉欣玥神色變得極為複雜,安靜了會兒,吐出一口蘭氣:“洪辰,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洪辰模稜兩可道:“不是不和你說明白,而是我自己都頭疼,要向你爺爺諮詢...我們都該有點耐心。”
......
二十分鐘後,保時捷開進了劉家別墅,劉欣玥抬腕看錶,苦笑道:“已經快十點了,我爺爺習慣了早睡,要不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一晚,有什麼明天早上再說。”
洪辰卻搖頭,劉欣玥沒再多說什麼,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縈繞。
洪辰在客廳靜等了十來分鐘,劉老爺子在劉欣玥的陪伴下從房裡頭出來,洪辰有些複雜地看了這位老人一眼,點頭示意,直言道:“老爺子,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劉欣玥小臉微凝:“洪辰,連我都不能旁聽嗎?”
洪辰面無表情地搖一搖頭,然後看向劉老爺子,後者明白意思,面色一沉:“欣玥,你就留在這裡替我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我的書房。”
劉欣玥只得應是。
進了書房,門關上,洪辰和劉老爺子面對面坐下,也沒問劉老爺子介不介意,就點起一根菸,吸了幾口,才緩緩道:“老爺子,如果你孫子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結果別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能接受嗎?”
劉老爺子眼皮一跳,洪辰深夜來訪,他心頭就有點不好的預感,此刻,一聽這話,那股不好的預感頓時強烈了許多。
“洪小友,能告訴我,劉昊究竟做了什麼可不饒恕的事兒?”
“殺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