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是說本王爺處事不公嗎?”
文清淺趕緊搖頭,“妾身沒有這個意思,妾身只是覺得,這管家權應當交到妾身手裡才是,竇琴掌管著,與理不合,只會招惹閒話,還望王爺三思。”
“行了,你別說了,本王不會同意的,你趕緊回去吧。”
司徒懷渤說著就讓人把文清淺請了出去,一點情面都不留,文清淺被送出前院兒的時候,臉上被氣得蒼白,嘴唇都被咬得失去紅潤的顏色。
翠雲翠喜還在外面守著,看見小姐被推出來,二人臉上染上焦急之色。
“小姐,王爺同意了嗎?”
文清淺沒說話,只是那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姐,為什麼王爺是怎麼說的?”
翠雲翠喜著急忙慌的問道。可能今天什麼都沒說,只蒼白著一張臉,自顧自的往前走,剛才司徒懷渤的話,她一句一句的在心裡斟酌著,她怎麼聽著,好像司徒懷渤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做王妃,更沒把自己當做他的妻子。
文清淺咬了咬牙,唇齒間,泛上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她把舌頭給咬破了,可文清淺全然不覺,只悶頭往前。
翠雲翠喜對視一眼,均為自家小姐感到擔憂,如今這情況該怎麼辦?小姐越來越舉步維艱,若是有個人能幫幫小姐就好了。
三人回到西院,卻不知道很快就有小太監火燒火燎的跑到東院,來到竇琴跟前說道:“竇主子,剛才王妃娘娘去了趟王爺的書房,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王妃娘娘怒氣衝衝的出來,好像被氣著了。”
竇琴哦了一聲,示意那小太監繼續說,小太監想了想,便道:“奴才剛才打聽了一下,王妃娘娘跟王燁好像爭吵起來了,好像是因為管家權的事兒。”
那小太監這麼一說,竇琴就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她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發出嗒嗒嗒細微的小聲,綠佛趕緊把小太監請了出去,並交給他一兩銀子,叮囑道:“再接再厲,好好盯著。”
小太監連連點頭,接過銀子,他高興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走出東院的時候,小太監興高采烈的,還把那塊銀子放進嘴巴里咬了兩口,確認是真的,他就更加的歡天喜地了。
竇主子可真是個大好人,不像王妃那麼摳門兒,初來乍到的,就只給管事們一個人半兩名字,還自以為自己多大方似的,跟竇主子一比那就是一坨屎,也難怪府裡的丫鬟太監們都看不上王妃娘娘,就她這副做派,誰能把他放在眼裡,又有誰會盡心盡力的替她辦事呢?
還是竇主子好,小太監又默默的唸叨了一句。
文清淺回道,西院自然又是一番敲鑼打鼓,房間裡能摔的都被她扔到地上,瓷器,花瓶,茶杯,茶壺,地上一片狼藉,翠雲跟翠喜嚇得臉色蒼白,都不知道小姐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管權嗎,之後再搶過來便是,怎麼小姐會這麼生氣呢?”
外人不知道的事,文清淺憤怒的不是管家群,而是司徒懷渤的態度,剛才跟司徒懷渤交談的那一番話,越發讓文清淺覺得在對方的心裡自己比不上竇琴那個下賤胚子。
這讓自詡世家貴女的文清淺如何能忍?他恨不得把竇琴給生吃了,以解心頭之恨。
可文清淺同樣清楚,自己跟竇琴的戰爭,這還只是個開始,日後還有得磨呢。
那小太監走了之後,竇琴微微眯了下眼睛,深深的替自己的深謀遠慮而興奮。
還好她自己打算的長遠,文清淺剛剛嫁過來還被禁足的時候,竇琴就去找了一趟司徒懷渤,跟他說清楚,讓文清淺來掌管管家權的利弊,畢竟文清淺只是個黃毛丫頭,沒經過大事兒,而文府也是近幾年才興旺起來的,空有權力而沒有財力。
之前,文清淺就一直寄養在武德侯府,根本沒人教她管家的本事,貿然把管家權交給她,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司徒懷渤哭都沒有地方哭。
竇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司徒懷渤掰開了,揉碎了,把這件事說清楚,司徒懷渤也不是個傻子,他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有利的,剛剛提了個頭,他就知道竇琴的意思。
司徒懷渤伸出手示意竇琴先停下,讓他好好想想。
竇琴也就不說話了,乖巧的站在一邊,等著司徒懷渤想明白,她知道司徒懷渤是個看重利益的人,若是自己的利益受損,他一定不會同意,所以竇琴這一趟來心裡是有一些把握的。
孰是孰非,司徒懷渤一定能想清楚,竇琴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