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撅著嘴巴,並不同意,“小姐,剛才王爺爺說了,有事一定要通知他,而且你病了可不是小事兒,要是事後王爺追究起來,奴婢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曲妙凌指了指輕柔,笑罵了一句:“你這個滑頭,就你有道理。”
輕柔笑一笑,接著道:“若是還有下回,奴婢還會這樣做的。”
輕柔義憤填膺的,惹得曲妙凌又笑了兩聲。
這邊氣氛和樂,文清淺那邊,卻滿是冰霜。
從皇宮內回來,在馬車上,文清淺又被訓斥了一通,回府的時候,馬車停下,按理說,咱們也是新婚第一天,就算懷王身份尊貴,下馬車的時候也可以攙扶她一下,哪怕僅僅是遞個手呢?
可是司徒懷渤什麼都沒做,自己自顧自的走向馬車,便頭也不回的進府了。
文清淺臉色難看,還有那守門的黃門,一個個的眼神更是奇奇怪怪,文清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她怒衝衝的回府,還要強裝著面色平淡,快要把她忍壞了。
一邊往懷王府裡走,文清淺一邊在心裡狠狠的想到。
都怪曲妙凌,要不是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多事端,她就不該活著。
文清淺越想心裡越是憤恨,身體上的疼痛由神經傳遞到大腦,她忽然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可是前面就是司徒懷渤,她故意喊了一聲,對方腳步未停,直接走了。
但今天站直身子,強行忍耐著身子上的疼痛,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可是新娘子,是懷王妃。
今日按照常理來說,竇琴作為妾室,是來給自己見禮的。
文清淺剛在太師椅上坐下,竇琴就來了。
“見過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翠雲在文清淺的身子前頭放了一個蒲團,只是那蒲團並不厚,反而薄薄的,這是文清淺特意囑咐的。
這個竇琴,她都還沒嫁給懷王呢,她就先一步嫁進來,還把不把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裡。
所以文清淺打定主意要給竇琴一個下馬威。
竇琴倒是坦坦蕩蕩的,她直接跪下,給曲妙凌行禮,然後兩手舉過頭頂,給文清淺敬茶。
那茶水滾燙,竇琴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咬著牙拿兩隻手舉著。
看著竇琴面色猙獰,強行忍耐同意,文清淺並不動彈,嘴裡說著一些場面話,見竇琴面色慘白,汗珠往下滾,她心裡就更快活了。
“竇琴,你既然嫁給了王爺,然後就要好生伺候,多給王爺綿延子嗣。”
竇琴應了一聲是。
足足半炷香的功夫,竇琴的手一片通紅,等文清淺才接過了茶杯,卻手一擺,那茶水倒了出去,滾燙的水淋到竇琴身上。
竇琴往後動彈了一下,躲過茶水的侵襲。
“竇琴,你沒事兒吧?”文清淺故作關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