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翠雲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生怕因為自己,再牽連到自家主子。
皇上剛才在沐婉淑開口之前,就去了一趟內室,他滿心的怒火實在是發洩不出來,只得進去連灌了幾杯冷茶,身體凍得直打哆嗦,才放下手中茶杯,又走了出來。
司徒輕柁出來的時候,司徒懷渤跟文清淺也已經坐下了。
他們對面就是司徒懷決跟曲妙凌夫妻倆。
這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看著倒是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
司徒輕柁輕咳一聲便坐在沐婉淑旁邊。
司徒輕柁的一身冷氣,吹到沐婉淑身上,激得你兒子他打了一個激靈。
沐婉淑猶疑的看了皇上一眼,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身上涼颼颼的,但是馬上她便收回目光,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你們都到了,那現在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辰王妃就變成了懷王妃,懷王妃又變成了辰王妃?”
司徒輕柁字字珠璣,眼睛跟鷹一樣,緊緊的盯在底下的那四個人身上。
他的目光著重打造司徒懷渤跟文清淺這二人身上。
這二人的嫌疑最大,而且也許是先入為主,司徒輕柁倒是覺得,司徒懷決跟曲妙凌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老二,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眾人都沉默著,司徒輕柁便拎出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司徒懷渤。
聽到點名,司徒懷渤立馬抬起頭,撲通跪下,還算鎮定自若的說道:“父皇,兒臣也不清楚,兒臣去武德侯府接新娘子,一切都是按照流程來的,只是昨天晚上兒臣喝多了酒,也沒有看清新娘子是誰,就……就……”
下面的話,司徒懷渤不說他們也知道。
司徒輕柁揮了揮手,讓司徒懷渤回去坐著,司徒懷渤顫顫巍巍的,啊學著剛才文清淺的樣子,屁股也只敢坐一半,兩條腿還打著哆嗦,剛才司徒輕柁的目光實在太過可怕,就好像將他抽筋撥骨了似的,好似能透過他的皮肉,看清楚他的內心。
司徒懷渤滿頭冷汗,低著頭,不想讓旁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那文清淺,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輕柁又把目光投到文清淺身上。
皇上可不給皇后娘娘,他兇悍的名聲早就傳出了很遠,當初能坐上皇位,也是弒父殺兄,這麼多年,根本沒人敢提到你的事。
就算皇上在仁慈愛民,當初做下的事,也無法被抹殺掉。
文清淺哆哆嗦嗦的,也跪了下來,“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當天兒媳從新房裡出來,頭上蒙著紅蓋頭,任由那喜娘牽的兒媳往外走,兒媳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挪了位置,等到掀開紅蓋頭的時候,就看見了二皇子殿下。”
“那你為什麼不制止2皇子?反而得過且過,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新婚夫君是誰嗎?”司徒輕柁步步緊逼道。
“兒媳當然知道,只是當時,二皇子殿下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不管兒媳再怎麼推薦,還是被……”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嫁給懷王,你是不情願的嘍?”
就在這時,文清淺感受的到,司徒懷渤那一記瞪視落在自己身上,她打了個哆嗦,連連推拒:“父皇,不是的,兒媳沒有後悔,只是當時事發突然,而是一個女人家,都懵了。”
文清淺說著說著就垂下頭,哽咽的聲音再次傳來。
司徒輕柁當時暴怒,“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說自己不知道,那誰來告訴朕,這件事是誰做的!”
皇帝猛的一甩袖子,那寬大的袖袍將鳳椅前面案桌上的物品全都掃了下來。
“噼裡啪啦”落了一地。鳳儀宮內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
一眾人噤若寒蟬。
就在這時,黃玲匆匆從宮外走進來女子,他先是心虛的看了一眼大殿內的眾人,便走到曲妙凌的身後小聲的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