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的時候,也跟個小孩子似的,寫流水文。
可這兩人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無聊,你來我往的,很是快活。
司徒懷決滿心歡喜,曲妙凌一邊要忙著大婚的事,還要跟著祖母一同不知侯府,那些嫁妝也都要清點完畢,陪嫁的丫鬟,要穿的衣服,要請的客人,以及當天的宴請禮儀,都要歸置清楚。
忙碌之餘,曲妙凌坐在書桌前,難得的休息一會兒,才會放開啟放在桌角的那封信,司徒懷決送來的所有信件,都放置在這裡。
這片桌角下的抽屜裡,滿滿當當的裝了一櫃子。
看完這封信,曲妙凌將抽屜開啟,將信安置進去。
透過司徒懷決的字裡行間,曲妙凌也知道,這個人心裡也是不安的,雖然欣喜,雖然興奮,但也怕出現差錯。
畢竟婚這種事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旦有任何差池,到時候受難的就不只是司徒懷決跟曲妙凌,可能武德侯府,景康侯,懷王府,辰王府,甚至端王府,都會受到牽連。
那種情況,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包括司徒懷渤跟文清淺。
這一日,曲妙凌在回信的時候,特意囑咐道。
“我是個挑剔的人,你也知道,我住的地方,一定要歸置好,我可不是文清淺,那麼好糊弄。”
司徒懷決看到這話,心裡的那點忐忑也都消散了。
曲妙凌雖然沒有直接安慰自己,但從她的話語當中,司徒懷決還是感受到了溫暖。
將那封信捏在掌心,細細的磨砂摩挲著,就像是撫摸著最愛的情人。
“妙凌,我準備好了。”
夜空底下,司徒懷決喃喃自語道。
丞相府這邊,也忙活個不停。
文弘之早就盼著這一天了,這一天晚上,她來到文清淺的院子。
“清淺,馬上就要嫁人了,為父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些嫁妝,是為父的心意。”
說著文弘之就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嫁妝單子交到文清淺手上,足足有幾大張紙,各色珍珠翡翠珠寶玉石綢緞布匹丫鬟小廝,林林總總的,雜七雜八足以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可文清淺才剛剛從武德侯府回來,見識過曲妙凌的嫁妝,她的眼睛在嫁妝單子上掃過,眉心微不可察的擰起。
就這種水準嗎?
文弘之見文清淺好似很高興的樣子,接著說道:“親親,這些嫁妝,可是我從你孃親死後就開始準備了,一直準備到今天,豐厚的很,京城內那些官家女子,都比不上你。”
文弘之一臉驕傲,他一個文臣,又不是什麼油水衙門的官員,能積攢到這些,已經足夠可觀了。
文弘之越想越驕傲,四十多歲的人了,下巴仰起來的弧度比天還高。
文清淺看著看著,心裡忍不住冷笑,夾在手中的那一小節紙張,皺的像是老樹皮,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父親,這些嫁妝能裝多少臺呀?”文清淺淡淡的問道。
文弘之沉吟了一聲便回答道:“怎麼也得有九十多臺吧。”
“怎麼,女兒你不滿意?”
“當然不是,父親,您對女兒真是太好了,女兒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傻孩子,父親可是你的經典,給女兒準備點嫁妝,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還值得誇耀嗎?”文弘之笑著說道,還親暱的摸了摸文清淺的頭髮。
殊不知文清淺心裡噁心的快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