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城池的百姓接受了好幾年匈奴的怒意,心中的怒火噴發,想必也會樂意同他們裡應外合,將匈奴全部殺掉。
景康侯府眾人出發的時候,安夫人跟曲妙凌都來了,娘倆眼淚不知的往下掉,但由於曲妙凌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跟傷亡情況,她並不擔心,於是掉了幾顆眼淚之後,她就攬著姨母小聲的勸。
看著大部隊遠去,安夫人的眼淚再次不可抑制的滾落。
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兒子,還有受了傷的二兒子,都去了戰場,走了一年,團聚的日子還不到半月,就要再次回去,安夫人心中如何能割捨的下。
“姨母,您放心,姨夫他作戰勇猛,還有幾位表哥當幫手,一定能得勝歸來的。”
“可時妙凌,戰場無眼啊,閔添腿上還有傷,你大哥你也知道,是個文臣,沒什麼功夫,讓他們上戰場,姨母這心裡,不得勁兒啊。”
“姨母,妙凌都知道。”
她看著憂心不已的一幕,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安夫人,您放心,父皇又給景康侯加派了數十萬的兵馬,您就放心吧。”
聽到己方兵馬遠超匈奴好多倍的時候,安夫人才勉強放下心,但是看著大部隊離去的方向,還是久久不願挪開視線,儘管那邊臉隊伍的末尾都看不見影了。
曲妙凌看了司徒懷決一眼,表面上端著道:‘妙凌見過三皇子,不知道三皇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呢?”
司徒懷決面容淡淡的看了眼曲妙凌,那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絲調侃,“安慧郡主覺得呢?”
“妙凌,殿下,民婦身子不適,就先離開了。”
“姨母,我送您。”
“不用了,帶你下有事找你,你跟殿下說話吧,。”說著,安夫人還拍了拍曲妙省得手背,叮囑了一聲道:‘要小心。’
就算她是個婦道人家,她也知道司徒懷渤跟司徒懷決勢同水火,這個時候司徒懷決來找妙凌,不是什麼好事。
萬一被司徒懷渤誤會了,那就更不好解釋了。
曲妙凌聽著一幕的話,忍不住失笑,“姨母,您——”
被姨母瞪了一眼,曲妙凌才沒接著往下說。
“您就別想那麼多了,回去後好好休息,有姨夫的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安夫人點頭,就上了馬。
馬車離去之後,司徒懷決道:‘安慧郡主,一通喝一杯?’
曲妙凌頷首表示同意。
倆人避開人,來到一處酒樓,還是樓上的包間。
“妙凌,你安排在村子裡的染上瘟疫的人我都命人救下來了,但是他們有些病的太重了,已經沒了。”
想到自己收到的線報,司徒懷決的手微微纏顫抖,司徒懷渤簡直不幹人事兒,那是百姓還有幾歲的孩子,甚至還有才剛出生的嬰兒,他就那麼狠心——
“司徒懷渤向來如此,懷決,你必須做好準備,你面對的就是一支青面獠牙的惡鬼,稍有不慎,就會被啖食血肉。”
司徒懷決點頭,“妙凌,你放心,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答應你的,我一定會辦到。”
聽到司徒懷決的話,曲妙凌的眉頭緩緩擰起,司徒懷決現在的態度不對,如果是為了他爭強地位,那她就成了他的若弱點,萬一哪天,有人拿自己威脅他怎麼辦?
就好像上一世,傻傻的被她跟司徒懷渤欺騙,拱手將兵權交了出去。
“司徒懷決,你搶奪帝位,到底是為了誰!”曲妙凌的表情異常嚴肅,司徒懷決呆住。
她還直呼自己名字,這是——
生氣了?
不應該啊。
司徒懷決更疑惑了。
“妙凌,我當然是為了——”
“司徒懷決,坐上帝位的是你,你為之拼搏的,也是你自己,明白嗎?”
司徒懷決似懂非懂。
“我再問你,若是有一天,我被人綁架拿來威脅你,讓你放棄爭強帝位,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