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兩個人的話題就跑偏了。
“妙凌,我給你看樣東西。”
四圖懷決緩緩從衣袖裡拿出來一個繡著並蒂蓮的荷包,曲妙凌的瞳孔一陣緊縮。
這是——
“妙凌,那天我們吵架的時候,你把這荷包丟出去,被我撿到了。”司徒懷決修長的指尖細細在荷包上摩挲,珍而重之的樣子,從曲妙凌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出他眼神間的深情。
她又如何能不知,那天自己分明跟他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他若是撿到這荷包就只有一個可能,他跟著自己的馬車,還將沾染了泥土的荷包撿了起來,還儲存了這麼久。
“妙凌,我這裡,永遠都只有你。”
他一隻手半舉著那荷包,另一隻手則覆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骨肉底下,是一顆熱乎乎暖烘烘的、為她跳動的心臟。
她冷漠的臉,再也裝不下去了。
“以後,莫要如此了。”
司徒懷決如獲珍寶,連忙道:“妙凌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說傻話了,你就是我手中的包,得寵著呵護著才行。”
曲妙凌臉紅了,嗔怪的看了一眼司徒懷決,“胡說什麼呢,我現在可是司徒懷渤的未婚妻。”
話說出來之後,曲妙凌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跟司徒懷渤的婚約,一直都是對面這男人心口上的結,最惱人的那根刺。
她張了張嘴巴,想說些別的彌補。
可是司徒懷決卻直接道:“妙凌,我一定會把你搶回來的,司徒懷渤配不上你。”
她沒想到,司徒懷決不僅沒生氣,反而還義憤填膺的。
讓她忍不住生出了都弄他的想法,“司徒懷渤配不上我,你就能了?”
司徒懷決睜大眼,“我當然可以,我可是你最愛的男人。”
“不知羞。”
又是一聲嗔怪,愛人如此可愛,司徒懷決半邊的骨頭都快酥了。
“好了,我們說正事兒。”
好不容易從對方的油腔滑調抽身出來,曲妙凌坐正了後便道,她今天就是為的這事兒來找司徒懷決的,可不能把正事兒給忘了。
可誰知道,司徒懷決聽到她的話之後,笑的更燦爛了,就好像自己以前在鄉下莊子裡養的那隻哈巴狗,看著跟它一模一樣,那動作,那眼神。
曲妙凌眼中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妙凌,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曲妙凌勾唇,示意他繼續。
“其實,我跟文弘之說的那些話是我故意透出去的。”
文清淺雖然很小心,但到底是個閨閣女兒。
他在戰場上可是殺過人,摘下不少敵人的頭顱的,這點兒小把戲,他一眼就看穿了。
只有文清淺一個人沾沾喜子,還以為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
司徒懷決想著就嗤笑一聲。
“妙凌,那文清淺是個傻的,蠢呼呼的鑽進我的套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計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