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凌神情恍惚的走出茶樓,剛上馬車,她的眼淚“唰”的滾落。
向來性格冷硬,尤其是重生回來之後,他她在察覺自己喜歡上司徒懷決之後,她的心就被他牽動著。
他受傷了,他痛苦了,他離開自己了,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讓自己心臟的位置而隨著“砰砰”跳動。
一刻都沒有停止。
她曾經懷疑,是不是自己病了。
可是後來她發現,她異常的原因就只是因為,她喜歡上了一個人。
不對,是她,是曲妙凌愛上了司徒懷決。
她擦乾眼淚,努力拿出冷靜的聲音吩咐道:‘回府。’
馬伕駕駛著車子,緩緩離開,而司徒懷決的視線,一跟著一點點遠去,直到那輛馬車再也看不見 。
馬車內,曲妙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她想好了,就算司徒懷渤因為今天的事情討厭自己,她也要把他送上那至高的位置,她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僅此而已,旁的,她不想強求了。
回到府邸,她沉住氣,司徒懷決果然沒再來找她,連句信兒都沒有。
傍晚,她推開窗望著辰王府的方向。
輕柔從屋裡拿出一個披肩,披到曲妙凌身上,“小姐,你再想什麼?”
今天小姐回來的時候,就一臉的落寞,好似被誰欺負了似的。
可惜她今天沒跟著去,要不然至少能知道跟小姐見面的是誰。
她今天下午還特意去問了車伕,可車伕的嘴巴很嚴,什麼都沒說,氣的輕柔都想揍他了。
但那馬伕嘴巴就是閉的緊緊的,一點兒訊息都不透露,她只能跺跺腳,又回來了。
結果晚上就看見自家小姐自怨自憐的,跟深閨怨婦似的。
“小姐,您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您說出來,指不定輕柔還能開解開解您,您這樣憋著,心裡多難受啊。”
輕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曲妙凌的嘴巴比那車伕還緊,她一個字兒都問不出來。
“小姐。”
輕柔極了。
“沒事兒,回去睡吧,我也累了。”
曲妙凌轉身回房,背影蕭條而孤寂。
看著就像是受到巨大打擊。
而被曲妙凌惦記的司徒懷渤也不好受,本來他跟曲妙凌見面,就存了讓她開解自己的資訊,結果什麼都沒開解成,倆人還談崩了。
曲妙凌那天放的狠話猶在耳邊迴盪。
“別去找她。”
司徒懷決不僅苦笑,他怎麼忍得住嗎?
在邊關的時候,那碩大而圓潤的月亮,他每天都對著它思念曲妙凌。
回到京城,明明距離更近了,可心卻更遠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
這幾日,他不知道多少次偷偷站在武德候府牆外,他不知道曲妙凌的閨房在哪裡,每一次一有馬車出來,他就盯著看,可每一次,都不是曲妙凌。
她竟然好幾天都沒出府,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還是病了?
他擔心的不行,只得動用了自己在武德候府安插的人,那人彙報曲妙凌沒事,他才放下心,但心裡卻更苦澀了。
他仰著頭,看著天邊的月牙,彎彎的,就好像曲妙凌笑的時候揚起的唇角,很美,很靚麗。
腦海裡忍不住蹦出她的音容笑貌,他怎麼攆都攆不出去。
這些日子,他一直硬挺著沒去找她,他揪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裡面又酸又痛的,很是難受。
夜深了,他轉身回屋,月光底下,是他充滿了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