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錢有什麼用,那些皇商倒是有錢了,可誰敢在這京城大搖大擺的生活著,哪個不是夾緊了尾巴做人。
而司徒高忍以前得罪的,都是些官家子弟,想要弄死現在的司徒高忍,就跟碾死一直螞蟻似的,絲毫不費力。
在這一點上,曲妙凌的想法跟司徒懷渤不謀而合。
他們都不想親自動手,卻又都知道,司徒高忍定會下場悽慘,他們享受看著他掙扎卻掙脫不了牢籠的全程,看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一種奇妙的快感,能讓人上癮。
撇開司徒高忍的事情不談,曲妙凌好久沒去景康侯府了,她今日突然來了興致,便乘坐馬車來到了景康侯府。
她一進門,就看見姨母望著手中的信,高興的不能自已。
“姨母,您在看什麼,高興成這樣?”
安夫人見是曲妙凌,臉上的興奮並沒有收起來,倒是把曲妙凌拉到自己身邊,她道:“妙凌,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曲妙凌接過那封信,是大表哥閔傑寄過來的。
看著看著,她的眼睛逐漸睜大。
“姨母,表哥他們,快要回來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麼早,你大表哥說了,他們的軍隊推進的異常順利,那些匈奴被打的落花流水,他們很快就把那些丟失的城池拿下,頂多兩個月,他們就要從邊關回來了。”
安夫人的眼圈紅了,伴隨著她控制不住的手舞足蹈,曲妙凌的眼淚也唰地滾落。
這場戰爭,整整持續了一年,現在,他們終於要回來了。
那麼,是不是司徒懷決也會跟著大軍一起回來?
她又把信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卻沒發現隻字片語。
她只能在心裡祈禱著,司徒懷決會跟著大部隊一起回來。
邊關的氣候那樣惡劣,他是該瘦了、黑了,也應該壯了吧。
安夫人見曲妙凌情緒激動,到底是年長的人,經歷過生死,很快就平復下來,還揶揄道:“妙凌,就散知道表哥們要回來了,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吧,姨母看著你這樣,可要誤會你對哪位表哥心生愛慕了呦?”
“姨母,你說什麼呢,妙凌可沒有。”
將腦袋靠在安夫人的肩頭,曲妙凌抹去眼淚,撒嬌道。
“行了行了,多大的姑娘,都快嫁人了,哎撒嬌呢?”
“妙凌在姨母跟前兒,永遠都是小孩子。”她嘟著嘴巴道。
“你啊你,都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對了,姨母給你準備了嫁妝,你快看看。”
曲妙凌坐起來,就見姨母走進屋裡,從一個小盒子裡取出一疊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的,都是要給她的嫁妝。
莊子、店鋪、布匹、侍從、丫鬟……
還有各色珍珠首飾頭面,就連體己錢,姨母都安排的多多當當。
這份嫁妝單子,堪稱豐厚,在整個京城,應該都是獨一份兒。
曲妙凌看著看著,就留下眼淚。
上一輩子,姨母也這麼關心自己,可自己就跟失了心智一樣,非要跟姨母對著幹,就連自己的婚禮,她都沒請姨母一家,最後,姨母一家還被司徒懷渤害死。
曲妙凌,你還是不是人啊,她忍不住罵自己。
“好了好了,哭什麼,女孩子家家的,長大了就要嫁人,大不了,以後你跟著你夫君多來看看我們這些老傢伙,我心裡就滿足了。”
安夫人拍了拍曲妙凌的肩頭,輕聲安慰道。
“姨母才不老,姨母在妙凌心裡,永遠都十八歲。”
“還永遠十八歲,那不成了老妖精了。”雖然不合理,可安夫人還是被逗得眉開眼笑,“你這個丫頭啊,就是太重感情,姨母都不知道,你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安夫人略帶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外甥女,禁不住搖了搖頭。
人善被人欺,妙凌這性格,要是結婚了,還不知道會被婆母怎麼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