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曲妙凌撞見他跟文清淺曖昧,這是司徒懷渤心中最悔恨的。
以往他跟那些情人在紅調情的時候,都分外注意自己的身份,從那些地方出來,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回到王府,換一身衣服再出來會客。
以免失了自己的身份,被人嗅到身上汙濁的氣息。
可是今天他卻失手了,當著曲妙凌的面兒,做下那種蠢事,司徒懷渤有些下不來臺。
再加上曲妙凌表面上對自己笑著,實際上卻是皮笑肉不笑,那笑意都沒有到眼睛裡。
司徒懷渤也忐忑不已。
所以他見曲妙凌坐到自己的對面,才不顧顏面跟著坐過來。
他還想著自己已經這樣放低身份了,曲妙凌該不會在拖著,會原諒自己了吧。
可理想總是美好的。
掌櫃的帶著人把飯食送進來,一推開門就嗅到空氣中怪異的味道。
他的目光在包房內二人身上掃過,馬上就垂下眸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主子主母,你們的飯菜好了。”
司徒懷渤大手一揮,掌櫃的便帶著人匆匆離去,一片衣角都沒留,包房的門也關的緊緊的,這一小片兒掌櫃的還特意留的人在這守著,不讓閒雜人等進來。
他在司徒懷渤身邊做久了,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辦事特點。
司徒懷渤最不喜歡的就是大包大攬,最喜歡的就是窩在一個小房間內吩咐事情,還喜歡保密,不想讓人知道。
所以他留下的那幾個人都是聾子,但武藝高強,一隻蒼蠅飛過,他們都能準確無誤的抓到。
將他們放置在這,掌櫃的心裡也放心。
包間內的氣氛緊繃,二人相顧無言,一個個的只顧著低著頭吃飯,這酒樓不愧聞名遐邇,飯菜做得異常美味曲妙凌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可坐在她旁邊的司徒懷渤就沒有那麼好的胃口了,他這頓飯吃的是味同嚼蠟。
光看著曲妙凌吃了,自己的胃裡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只灌進去幾杯酒,現在還火辣辣的生痛。
“妙凌,你別生氣剛才是我的不是,我見那文清淺跟你從一個屋裡出來,就多看了兩眼。”
司徒懷渤認真的解釋,如果曲妙凌沒有重生,如果曲妙凌並不知道司徒懷渤對文清淺有意,那他現在的解釋曲妙凌肯定會信。
但事實並非如此,曲妙凌知曉一切,包括這二人之間的骯髒事。
她什麼事情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殿下,你在說什麼,妙凌怎麼聽不懂啊。”
曲妙凌迷迷糊糊的抬眸,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的色彩。
司徒懷渤一見立馬懵了。
難道剛才曲妙凌沒看見自己跟文清淺的曖昧動作?
“殿下,你在想什麼?”曲妙凌又問了一句,天真懵懂的,把那張美豔絕倫的臉襯托得竟然有幾分孩童般的純潔無暇,看著更加美麗動人了。
司徒懷渤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在曲妙凌的嘴唇邊摩挲了兩下,那動作溫柔得很,就好像對待青樓裡的淸倌兒。
曲妙凌下意識的側開頭顱,這個動作太淫邪了,她只看見過嫖客這樣對在紅。
司徒懷渤再次愣住,“妙凌你——”
“殿下,您忽然這樣,妙凌害怕也是理所應當的。”
司徒懷渤此時並不敢反駁,因為剛才畢竟是他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