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被小廝請走,她心裡不忿,可臉上根本不敢表現出來。
“侯爺,那妾身便走了。”
文氏哀婉的看著武德侯,一雙含淚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對方,期望他能回心轉意。
結果直到她的一隻腳踏出前院,都沒人跟她說武德侯同意的話。
“夫人,真讓小少爺去跟衛夫子學習嗎?”桃蕾問道。
“當然不行。”
“那咱們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這一次,是我失算了,辰兒今日太魯莽了,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曲妙凌爭執起來,還動了手呢?”
桃蕾忍不住給曲辰巳說話道:‘夫人,小少爺也是為了您,還不是那曲妙凌太過分了,要不然小少爺也不會大動肝火!’
“這我自然知道,可辰兒還是年幼,手段太過稚嫩。”
桃蕾沒說話。
“辰兒還在佛院嗎?”
“是,侯爺下令之後,小少爺便不能離開佛院,咱們的人傳話,說小少爺氣狠了,一整個下午滴水未進。”
文氏一聽急了,“咱們去看看。”趕緊就帶著桃蕾去佛院了。
文氏雖然急切,但也沒望了禮數,先去看了眼老夫人。
今日在宴會上出了那樣的事,老夫人對文氏沒個好臉色,連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
文氏也不在乎,隨便應付了兩句便說要去看曲辰巳。
“侯爺可說了,讓辰巳閉門思過。難道你覺得,辰巳在我這裡會被苛待不成?”
文氏一聽急了,“老夫人最是心善,哪裡會苛待自己的親孫子,妾身是關心則亂,今日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妾身覺得該讓辰兒吃點兒教訓。”
“你明白侯爺的苦心便好,別做了那不分黑白的白眼狼。”
老夫人刺了一句,便帶著巧嬤嬤走了。
文氏趕緊跟桃蕾去看其曲辰巳。
佛院的一間廂房內,曲辰巳大吵大叫,老夫人嫌他吵,讓人堵住了他的嘴,捆在床上。
曲辰巳何曾受過如此折辱,登時就紅了眼眶。
他“嗚嗚嗚”的哀求,可沒人理他。
曲辰巳學乖了,這才有人過來給他解了繩索。
見文氏推門進來,曲辰巳委屈的衝進孃親懷裡,嚎啕大哭,“娘,你終於來了!”
文氏心痛的不知道怎麼好,這是她捧在手心裡12年的兒子啊!
愛憐的摸著兒子的頭髮,文氏心如刀割。
“怎麼不吃飯?別餓著了。桃蕾,去給小少爺準備些飯食來,要清淡的,別傷了脾胃。”
輕柔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幾道爽口清淡的菜色並著一碗熬得軟糯的米粥一起送進來。
曲辰巳幾乎是狼吞虎嚥。
“辰巳,娘聽說你絕食?你這傻孩子,做什麼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娘多心疼啊!”
“娘,我知道的,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連著幾日都宿在老夫人的佛院,不是聽老夫人唸經,就是抄寫佛經,那亂七八糟的字竄進腦子,他頭痛欲裂。
這才幾日,他便受不住了。
“娘,我不想留在這裡離,你帶我回合安園把,我保證聽話,娘!”
聽著兒子的聲聲哀求,文氏的心更痛了,被割裂了似的。
好生安慰了兒子許久,文氏才面帶怒容回到了合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