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家三個壯漢,10畝地,按理說,也是這裡的殷實人家,可是,可是——”
說著,那老漢竟然哭了起來。
曲妙凌一聽,臉上閃過一抹了然。
那老漢繼續道:“原本我們這兒管事兒的是個好的,我們這裡也是年年豐收,大傢伙們也有幹勁兒,可是自從金管事被攆走之後,新來的柯管事就跟周扒皮似的,一年的租子竟然收我們五成,還不包括朝廷徵收的兩成地稅,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曲妙凌讓喬侍衛給了老漢一兩銀子,便讓他離開了。
那老漢臨走前,還千恩萬謝的對曲妙凌道:“姑娘,不要在這裡逗留了,柯管事最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哎!”
老漢說完還朝周圍看了兩眼,這才匆忙離開。
“小姐,看來這裡的管事也被文氏換掉了。”
曲妙凌沒說話,只是上了馬車繼續往深處走。
看著眼前摺扇巍峨的大門,曲妙凌面色驟冷。
她命喬侍衛趕緊去開門,很快,柯管事便帶著手底下的人來迎接。
跟前面幾處莊園不同,柯管事的不耐煩跟厭惡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郡主殿下,我便是這裡的管事。”
“大膽,這可是郡主殿下,還不跪下行禮?”
輕柔怒了。
“郡主殿下,我是這莊園的管事,可也是侯夫人的親信,您這樣對我,就不怕夫人怪罪?”
柯管事跟文氏是表親,兩家也素來親密,受文氏的影響,他根本就沒把曲妙凌放在眼裡。
曲妙凌冷冷一笑,“柯管事,說話注意分寸。”
說完曲妙凌便徑直帶著自己的人進院,沒等柯管事安排,她便走進一處園子,帶著人在這安歇。
柯管事在曲妙凌走遠後,便吩咐人去給文氏報信,他自己等待在前廳,約莫一個時辰後,送信的信鴿回來了,取下綁在信鴿腿上的密信,柯管事陰惻惻的笑了。
“小姐,那柯管事也太過分了,他若是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罷了,可他明明——”
曲妙凌喝了口茶。
這送來的茶一看就是去年的陳茶,和到嘴裡一股子草腥味兒,沒點兒甘苦氣。
“行了,別生氣,喝口茶緩緩。”
輕柔一眼給自己灌了一杯下去,但馬上就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難喝。”
曲妙凌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輕抬眼皮道:“不過是去年的陳茶,又沒壞!怎麼這麼嬌氣!”
“小姐!他們竟敢——”
“好了,輕柔,你不是帶了茶點嗎?咱們喝自己的便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