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文氏給桃蕾使眼色,桃蕾趕緊遞過去一個荷包。
那家丁拋了拋荷包,檢查下重量,便道:“你們在這裡等著!”
“這誰啊,都被關在門外了,還舔著臉想進去?”
“聽說是什麼武德侯府的!”
文氏聽著那群百姓的言語,氣的胸腔直抖。
好在沒過多久,曲妙凌便出來了,“母親,來了怎麼不趕緊進去,在門口鬧,像什麼話!”
曲妙凌這倒打一耙,成功讓文氏險些把自己給噎死。
“大小姐,這是侯夫人給的打賞,奴才不敢要,還是——”
那家丁說著,兩手捧著荷包便要交給曲妙凌。
文氏瞪眼,曲妙凌卻是微微一笑。
“母親,你在咱們侯府裡搞收買人心這一套,我可管不著,但這是在景康侯府,您這樣做,可就不地道了吧!”
文氏一怔,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家丁,他竟然會把到手的銀子吐出來,還是交給曲妙凌。
一陣暈眩感襲來,桃蕾眼疾手快扶住主子。
“母親,我這還沒說什麼,你就要不行啦?得得得。”曲妙凌轉頭對那家丁道:“這銀子既然是夫人給的,你就拿著,算作酒錢。”
說完便轉身往府裡走。
桃蕾攙著文氏跟上,經過家丁的時候,桃蕾狠狠瞪他一眼,那家丁蔑然一笑。
今日之事,若不是主子吩咐,他哪兒敢為難啊!
在即人離開後,其餘幾個家丁圍過來,“好運氣啊,這夫人出手闊綽,荷包裡銀子不少吧!”
家丁粲然一笑,“跟著大小姐做事,有錢賺!”
這邊,文氏在進府後,一直沒尋著由頭質問今早的事情,安夫人等在客廳,見文夫人進來,她矜持的微微頷首。
按理說,安夫人是三品誥命,文氏卻是什麼都沒有,該是文氏給安夫人行李,可文氏自持身份,也回以一個頷首。
安夫人眉頭都沒皺一下,道:“夫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不遠,不遠,妙凌擔心表哥病情,一天跑好幾趟,都沒嫌遠,我就走了這麼一趟,哪兒敢喊累。”
表面上,文氏是在解釋,而背地裡,文氏卻是在指責曲妙凌身為武德侯府的人,卻是三天兩頭往景康侯府跑,還一天跑好幾次,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兒。
聽這話,安夫人不樂意了,“妙凌是個孝順的孩子,她來探望,我很是欣慰。”
文氏被堵得僵住,安夫人的話她也聽懂了。
曲妙凌是因為孝順才來的,就這個“孝順”的名頭,文氏是半點兒都置喙不得。
皇帝看重“孝道”,她要是唱反調,那豈不是對皇上不敬?
文氏訥訥的,不說話了。
“對了,侯爺特意囑咐我給二公子帶來些好物,都是從南朝運過來的珍稀藥材,指不定對二公子的傷勢有用處。”
正說著,桃蕾就帶著人把藥材箱子給抬了進來。
掀開蓋子,安夫人的眼睛一掃便移開。
“這些東西我府上都有,還勞煩文夫人送來,是我的罪過。”
這番不顯山不漏水的炫耀讓文氏的表情更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