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膽子的確不小。
我敢為了正義公理,跟所謂的天驕叫板。
可你們呢?
你們平日裡對這下屬作威作福,為何遇到這種事,卻慫的連談都不敢談了?
這便是你們執法堂的外強中乾麼?
這便是你們執法堂的欺善怕惡麼?
滿心失望中,他不再保持低姿態,漸漸地,那杆腰桿開始崩成原來筆直模樣。
“天驕又如何?
天驕就可以為所欲為?天驕就可以隻手遮天?天驕就可以做任何事都不用付出代價?
說我大膽也好,說我不聽話也罷,我只知道,做人做事要對得起良心,身在執法堂,若我不能為他人證法理,不能除惡揚善,我想不到,在這裡待著還有什麼意義!”
“大膽!你居然敢跟本座這樣說話!”
一記劍影奔出,砸在田構身上,瞬間將他擊飛一丈之遠。
渾身劇痛,一口熱血從雙唇間飆射,骨骼咔吧咔吧似同斷裂,田構再度跌回地面!
卻在此間。
葛昭痛心疾首的聲音響徹大堂。
“田構,我對你很失望……
自八年前堂主帶你進入執法隊,你純良敦厚,本座自認未曾缺少過對你調教。但今日,你的表現,的的確確讓我感到很失望……
你口口聲聲說,今日袁曉峰迷尖了女子,那我問你,此女子姓甚名誰?
辦案拿人講究證據,既然女方被侮辱,你何不見到此女,問清楚來龍去脈,收集了證據而後再來決策?
袁曉峰這段時間的軼聞你也聽了不少,非是親眼所見,你怎知人家是對那女子下了藥?萬一是為其打通玄脈,又或者是在做其他推宮過血,疏導壁障之事,你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你只知道做人做事要講求公平法正,那你又知不知道,熱血上頭,也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他是唯一一個不足二十歲便邁入闢丹境的天驕。
你一個追查不好,甚至都有可能讓我們執法堂為此而付出慘痛代價!
你知道一個闢丹境修士報復起來,後果有多嚴重嗎?
今日,袁曉峰之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是有人刻意栽贓嫁禍,但為何你卻看不出?
一個連名字都不敢吐露的傢伙,當真就值得你那麼相信嗎?!”
愣神之間。
堂主嚴松眼中也閃過一絲極為複雜的失望之色。
“田構,你走吧。你不適合留在執法堂了。
今日之事,本座希望你能就此收手,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不然,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