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大叫?
為什麼還不從水裡衝出來喊打喊殺?
這不合乎常理吧?
雖然在那個陣法的遮蔽下,我的確是什麼都沒有看著,但,我裝的應該還是有水準的吧?那兩聲慨嘆,沒經歷過些場面的人,我不信他能說出來。
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蔡師姐是個聾子?
不能吧,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就算是聾子,我伸出腳去,她也應該看到了吧?
怎麼回事,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了?
一再瘋狂試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應,袁曉峰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蒼天啊大地啊。
要不,我再把身子往外面側一側?
可這樣一側,萬一真看到點什麼,這豈不是有損我誠實小郎君的名頭了?對人家女方來說,也算是造成了侵害啊。
怎麼辦?
怎麼辦?
若叫他知道此時蔡師姐心裡的真實活動,恐怕他得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
此刻。
看著躲在山石後,有故意之嫌,又有戰戰兢兢之意的鬼祟人影,蔡師姐的心頭,不知為何,居然出現了一點罕見的溫柔。
聽宗門內的傳聞,如今袁師弟的修為早已半步元嬰,憑他的本事,如果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恐怕,自己連一點反抗,甚至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但他為什麼沒有呢?
因為,他不是下流無恥之人。
她相信,袁曉峰到這裡來,肯定是有著自己十分私密的用意。
但,究竟是什麼用意呢?
莫不是……
想到這裡,她的臉蛋開始發燙起來,一頭青絲散在水中,發出十分細微的輕顫之意,這種頗為怪異的感覺,令得她呼吸都有點急促。
莫不是袁師弟私下裡對自己有意思?
要不是這樣,他為什麼在偷看時候還要露出自己的鞋靴,發出輕微的羞死人的聲音呢?
早已成年的她,雖對那方面事物涉獵不深,但總也明白了某些隱晦詞語的真實用意。
在偷看別人時候還評頭論足,這種事怕是隻有腦殘才做的出吧?
最大的可能。
那就是,袁師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自己要來此地洗澡的訊息,故意藏在這裡,用這種不同流俗的方式,來測驗自己對他是否也有情意。
露出鞋靴,是故意想讓自己認出他的身份來。
若是尋常的女子,在察覺到被人偷看後,肯定是直接大叫出來,羞憤無比,雙目噴火要去殺人。除非遇到情郎。
按照這種邏輯推理下來。
如果袁師弟偷看自己的時候,自己大喊大叫,那就說明對他沒有想法沒有情意,屆時,他肯定是會十分失落,選擇離去。
若他偷看自己的時候,在自己察覺的情況下,並未有所動作,那就妥妥的說明,自己對他袁曉峰也是芳心暗許的了。
想清楚這些。
她忍不住羞紅了臉。
心中小鹿亂撞,默默呢喃一句:“袁師弟也真是個心思玲瓏的機靈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