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來自遙遠未來的貴客,想要與天逆行,達成逆天改命十分不易,此番之行必定是困難重重。”
“還請祖師大發慈悲,助我們一臂之力。”唐三清恭敬地行跪拜之禮,孫聖寅跟在身旁一同行禮。
菩提祖師充滿智慧的雙眼望向唐三清的手臂,那裡的傷口潰爛得比之前更加厲害,小聖寅已經在極力施法挽救,但是法力不足,無能為力。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世界萬物相知相識的緣分,都是由看不見的命運在擺佈。命運自以為是地認為可以操縱一切,但是每隔百年,總會出現打破一切框架規條的能者。你們所做的事情,也許會成功,也許會失敗,我可以預測到你們的到來,卻預測不到你們的結局……”
菩提祖師的一番話看似道理淺顯,但是蘊含的道理極為深刻,輕易難以參透,還需仔細推敲。
“祖師,弟子有一事相求,相信您一定知道唐三清現在乃是蓮花之身,受傷不得。但是,他手臂上的傷,我實在未能為力,還請祖師幫忙……”孫聖寅對於白晶晶的事本來就不看中,對於他來說,唐三清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包括自己。
“三清法師的傷我是有些辦法的,但關於月光寶盒之事,還有些話想對你們二人說。月光寶盒不是一般的寶器,它能輕易地令使用者穿梭時空。可是它同時也是極其危險的,因為它的不確定性。過去的都將成為過去,是不能輕易被更改,牽一髮而動全身,任何在過去做的微小的改變,都是對想對的未來極大的改變……”菩提祖師的聲音縹緲蒼老,像穿梭在雲間,聽不真切,但是信服力十足。
“祖師,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復活了白晶晶,我們想回去的未來的世界都將會改變是嗎?”孫聖寅皺眉問道,這件事看樣子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的……三清法師暫時留在此地修養身心,孫聖寅你速速回去處理白虎嶺的事情。這斜月三星洞內的世界時間流速和外面的世界時間流速可是不同的,稍微浪費一些時間,外面可能就已經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菩提老祖答應下來治好唐三清手臂的事,孫聖寅便放下心來,留下一隻小聖寅,便駕著小仙雲飛速地向白家村趕去。
與此同時,菩提祖師找來許多仙芝靈草為她療傷,唐三清感到自己的傷口復愈的很快。不是療傷的時候,她會經常旁聽祖師的講道,祖師三教皆通,學識淵博,幾天之內,她學會了很多東西。
孫聖寅離開的第三日,唐三清手臂的傷口幾乎要完全癒合了,但是上面的傷痕卻是永遠也消失不了。
細膩如白雲般的肌膚,流暢美極的手臂線條,上面是一大片發紅發黑的傷痕,看上去十分駭人。
這時,祖師拿著一株嫩綠新鮮的草植走近,除了第一日見過他外,這次是第二次。
這三日的治療都是由祖師的弟子們完成,所以今天能看到他的身影,唐三清十分吃驚。
“這株草有融化傷疤之奇效,只要將葉子放在傷口上面,便能輕易地剝落身上任何地方的傷疤。”祖師遞來那株明顯極為的珍貴的仙草……
與此同時,無論是靈臺方寸山的唐三清,白虎嶺的孫聖寅,還是八百年後的築鈺和砂櫟,此刻都毫無所覺地掉入了時間的漩渦,尚不自知……
築鈺在蜘蛛洞內,又開始了靈魂出走,神遊在外,那名叫做“莊尋”的美麗少女又再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恩”聽了媽媽的話,莊尋似乎是對她的溫柔已經免疫了,表情變得更加冰冷,低沉的回了一句,冷淡地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不過秦雅並不在意,憐愛地摸摸女兒的腦袋。
“莊尋,你進來!”
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帶著沙粒般的粗糙感,就像一棵古老的參天大樹,宏偉驚人但它的外皮卻批滿傷痕。
那一瞬間,莊尋的身體像觸電般僵硬起來,秦雅的手還放在女兒的頭頂上,自然也感受到她的變化,但是秦雅自然的收回手,彷彿沒有看見她的僵硬,並用手在女兒的身後推了一下。
“去吧!”
莊尋來到爺爺的房間,果不其然,屋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菸酒味,莊尋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頭,轉瞬又變成平時的面無表情。
爺爺坐在棋盤的前面,上面擺了一部分棋子,他高大的身體即使是坐著仍給人強大的壓迫感,雖然地上有了好幾個酒瓶,看起來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但那一雙直射人心臟的雙眼仍舊銳利,沒有絲毫的昏沉。
看到她的來到,爺爺似乎更不高興了,大手一揮,指向他對面的座位,連話都懶得說。
端正的坐好,撫平衣服的褶皺,雙手交疊放於大腿上,姿勢端正的像個人偶一樣。
“解開這步棋!”爺爺的聲音帶著隱藏不住的怒火,雄厚的聲音裡面威嚴絲毫沒有被菸酒掩蓋。
“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