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揚在寧雙出現之時便聽周圍的聲音知曉了他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其背後的保護物件,但他從未後悔。
現在沒有,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修道一途,最忌諱的便是遇到凡事便退縮之人,正因為被稱之為修者,靠的便是一往無前的毅力,即使粉身碎骨,也絕不回頭,這便是修道!
他不能因為對方背後實力強橫,自己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目中重要之人受到影響。
如果他退縮了,他的道心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進一步的機會。
這對一個修者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這就像是魚離開了水,活不下去一樣必不可少。
感受到手中緊握的少女的焦急和擔心,風正揚轉過頭,看著對方,嘴角一揚,輕鬆一笑。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陳念念自然是完全信任他的,點了點頭,手中用力,卻是更加抓緊了風正揚的手。
沒多久,果然,人群中一陣騷亂,待到人群散開,只見一個老頭出現在了風正揚兩人的跟前。
老頭一臉憤慨,白髮氣的似乎像是活過來一般在身後飄搖,只聽到他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便是對雙兒出手之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欺辱同門,該當何罪?”
此人名為寧天,是寧雙的二叔,也是宗門的內門長老。
不愧是長老,一上來便先給風正揚安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自己放在了一個宗門執法點的位置上。
言下之意便是,我是因為你違反了宗門例律而處罰你,而不是因為你欺負了寧雙。
“這回風正揚恐怕真的要遭殃了,寧長老出了名的護短。”
“是啊,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欺辱寧雙之後在宗內還依然平安無事的人。”
眾弟子顯然是知道寧天的手段的,議論紛紛。
可風正揚又怎會不懂寧天的把戲,笑了笑,走上前去,朝著寧天說道。
“回長老的話,弟子只是和寧雙師兄小小切磋一番,卻不曾有任何傷害寧師兄的想法。”
這一步,風正揚走的不可謂不高明,我們只是切磋,受傷在所難免,你想給我扣帽子,我卻不會讓你得逞。
果然,寧天聽到這句話,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多了一絲擔憂在其中。
“是否如你口中所言,我會仔細查明,你只需跟我回執法堂一趟便可。”
寧天很明顯有些急躁了。
眾人聞言,紛紛往後退了一些。
執法堂作為宗門之中處理宗門弟子之中違反宗內例律之人,凡事進入執法堂之中,沒有一個弟子是可以完好無損的出來的。
寧天心裡得意一笑,想道。
“只要你進了執法堂,還怕你敢不認罪。”
風正揚自然是不懼的,絲毫不慌地回答。
“宗門例律中明確規定,凡是弟子之間因切磋而受傷,一律皆無罪。”
風正揚篤信對方不敢說不是切磋,畢竟是他出手在先,自己只是反擊。
果然,寧天轉頭看了寧雙一眼,像是在詢問,寧雙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寧天自知不佔理,只能作罷,於是眾人便聽到其說。
“如果並沒有違反宗門例律,那便作罷。”
眾人聞言,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寧天的行為的確太過無恥,往常的弟子都會被其氣勢嚇到,主動認錯的,今天卻遇到了風正揚這個文人,論邏輯,誰又能與其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