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地上的便是陳利了。”
兩人走到陳利的牢門前方,紀綱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的陳利。
陳利並未昏死過去,他的意識依舊是清醒的。
聽到紀綱口中的陛下,陳利渾身抖動了一下,緊接著緩緩抬頭看向了朱棣的方向。
他從朱棣的腳尖開始往上看。
當陳利對上朱棣的眼神的時候,他瞬間呆滯住了。
之前朱棣在酒鋪門口攔下他的事情,陳利還記得一清二楚。
並且陳利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對朱棣放下狠話的,可他萬萬沒想到,朱棣竟然會是當今的皇上!
“陛...陛下?”
陳利顫抖著嘴唇開口,他的聲音都在不住的抖動。
朱棣微微點頭,隨後蹲下來,隔著牢門看向面前的陳利。
“怎麼,現在再次見到我,還覺得你背後的人可以庇的住你嗎?”
陳利強忍著渾身的疼痛衝著朱棣搖了搖頭。
“草民...不敢,是草民有眼...右眼不識泰山,還望陛下...降罪。”
陳利說著,口中不由自主的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朱棣也下意識的迅速起身往後撤了一步。
隨後他才緊皺眉頭的看向了紀綱。
“你這是把他打的有多重,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囫圇。”
“陛下,是屬下該死,下手太重了,可這畜生所作的那些事情屬下實在忍不下心頭的這股氣。”
紀綱雖然也不爽,可他還是對朱棣解釋著。
“罷了,朕知道你的。”
朱棣衝著紀綱擺了擺手。
紀綱會對陳利下重手,也全然是因為陳利自己的原因,朱棣才不會對紀綱怎麼樣。
“說說吧,你平日裡都是怎樣欺負那些毫無權勢的平民的,又是如何仗著你這假身份狐假虎威的。”
朱棣俯下身子看著陳利。
可陳利卻沒了動靜。
朱棣緊皺眉頭盯著陳利看了好久,這才終於確定陳利已經昏死過去了。
“他昏死過去了,接下來該怎麼做需要朕教你嗎?”
一旁的紀綱聞言便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叫人去打一盆井水過來。
同時紀綱心頭也是有些意外的。
按理說自己下那麼重的手,陳利應該早就昏死過去了,可沒想到他竟是一直等見到了朱棣之後,這才昏過去。
不過紀綱也沒來得及想太多,牢中的獄卒就已經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
剛從井裡打上來的水還冰的不行。
紀綱直接甩手便把盆中的水全部澆在了陳利的身上。
“咳咳咳......”
陳利咳嗽著醒了過來。
渾身的冷水使得陳利原本就疼痛的身體更加疼痛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