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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夜晚像水一樣冷。
四周都是濃霧,一個女子絕望地倚靠在炕頭上,想要呼救,但是砰的一聲巨響。她低頭一看,只見一隻長滿白毛的手從炕底下衝了出來。
接下來,女子就像落入冰窖,整個人似乎掉進了水裡,一個白色的東西迅速纏繞住了女子的身子,柔軟的毛髮,在女子肩上摩擦,女子的手不自覺地想要開始掙脫,但冷的根本舉不起來。
“不要害怕!”那東西低聲說,聲音低沉,給女子的身體帶來一種刺痛的感覺,女子的身體很快就被疼痛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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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
“月兒?月兒?”
一聲深沉的呼喚,將女子從噩夢中拉了回來。
女子眯著眼睛,環顧四周,終於看見端著藥坐在面前的人是誰。
“大老爺?”女子看著疲憊的臉,滿是血絲的大老爺低的叫了一聲。
“月兒,來,吃藥,然後躺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大老爺說著,舉起手去扶月兒,給月兒喂藥。
喝了藥後,他拿著蜜餞讓月兒含著,一解口苦。
大老爺前幾天出門串親去了,今天才剛剛回到家裡。他一直覺得這個小丫頭心好,想收她做自己的乾女兒。
月兒搖了搖頭,眯起眼睛,回憶起這五天如同噩夢一般的生活。
……
五天前,公子突然消失不見,月兒既傷心又疑惑,不知怎麼,從那天夜裡開始,她就每天每夜都做同一個噩夢。
噩夢持續了五天五夜,月兒在炕上躺了五天五夜,除了那條白狗,誰也沒見過月兒。
白狗也像啞巴一樣,不會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
“月兒,你脖子上的傷疤,是害傷,是那種會留下傷疤的。”大老爺看了月兒很長時間。
大老爺舉起手,他摸了摸月兒脖子上的傷痕,對月兒來說,留下傷疤已經不重要了。
“你在這裡就放心了。”大老爺說著、他就拉了拉月兒的被子、讓月兒躺好。
而且,還從們外面叫了一個小女孩,她叫安之,這個小女孩是為月兒買的,在饑荒貧瘠年代,人命如同雜草一樣,買個丫鬟算是平常事,不金貴。
安之比月兒小兩歲,雪白的額頭,紅紅的嘴唇,名字起的文雅柔和,在月兒昏睡的這五天裡,都是安之在照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