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兒,口訣就發生了作用。隨時喬瀟魔力的增強,已經暈過去的嫣然還是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尤其是胸口那陣蝕骨的疼痛感再次來襲。在她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開始不停的扭動。試圖要掙脫繩索的束縛。
喬瀟狠下心來閉上眼,不再理會嫣然的掙扎。他加大了手心的力量,直接被金色字元環繞包裹的一層層黑氣被吸了出來,黑黑的粘稠的,彷彿淤泥一般攀附在每個字元之上。
喬瀟的手掌懸空,兩隻手已經抓滿了兩個掌心的字元,他將兩掌收回,掌心相對,讓所有的字元拼命的擠壓成了一個球,他用左手拖著這個又黑又亮的球,右手拿起匕首在自己的心口劃了一刀。
隨後又念起了另外一串列埠訣,將左手的字元運送到傷口之處。只見這團淤泥彷彿被召喚一般,變成了絲絲縷縷的黑色金線,鑽進了喬瀟的心口之處,喬瀟只覺自己的心臟,立刻像被什麼纏住了一半,呼吸都有些困難。
原本心臟有韻律的跳動,此時變得遲緩。
怪不得嫣然會如此的痛苦,就是他這個魔界太子也有些承受不住。
就這樣迴圈往復,經過了大約有十幾輪這樣的奪舍,才終於把嫣然體內的黑色淤泥清除了乾淨。
隨著最後一次淤泥運至自己的體內,喬瀟猛的一甩頭上的汗珠,四處飄散,隱忍了許久的力量終於暴發了出來,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胸口不斷噴湧而出的血洞。
喬瀟一陣眩暈,都來不及扯起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身體,就直接摔倒在了嫣然的身上,隨後就暈了過去。
“吳伯,吳伯。”第二天一早,嫣然驚慌失措的衝下樓,和她平時的處變不驚簡直判若兩人,她只來得及往身上套了一件睡衣,虛虛的繫了跟腰帶就衝了下來,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但此時她的雙唇顫抖,眼中露出了恐慌。
吳伯一看嚇了一跳:“太子妃出什麼事了。”
“吳伯,喬瀟暈過去了,胸口有一個血洞。”
吳伯一聽心道不好,他迅速的衝上了樓,只見喬瀟此時仰面躺在床上,蓋了一床薄被,而被子上已經被染紅了,點點血跡。
吳伯雙手顫抖的掀開了胸前的被子,之見在心口處有一個血洞,流出的鮮血此時已經乾涸,但從整個床鋪的血跡來看,從他身體裡流出的血流量一定不少。
吳伯一個眩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就開始抱著喬瀟的身體放聲大哭:“太子殿下你怎麼這麼傻呀?我跟你說過不能這麼做,這樣的話又害了自己,又害了她一輩子。“
跟著跑進來的嫣然看見吳伯這樣,心慌得無以復加:“吳伯,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吳伯在床邊嚎了半天,他摸摸喬瀟的脈搏,還有些許微弱的存在,他當機立斷地對嫣然說道:“太子妃,是這樣的,少爺看你受反噬的痛苦,他無法忍受,所以昨天晚上臨時想出了和你大婚的想法,我原本以為他就是想大婚,沒想到他居然藉著大婚直接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救你。我告訴過他不能這麼做,他的小命會保不住的,可是我沒想到他還是執意妄為。現在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我得帶他回魔界看看魔君有沒有辦法來救他?太子妃,我暫時照顧不了你了,你自己要保重。“
嫣然被這一切砸的回不過神來,她這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喬瀟是為了救她,而在他愣神之際,只見吳伯以極快的速度幫喬瀟把衣服穿好,然後展現出了一個年過半百老人不應有的力量,將喬瀟直接背起,迅速的跑到了二樓的藏書閣。
嫣然什麼也做不了,只知道的無意識的跟著,只見吳伯把喬瀟放在沙發上,從書架的最頂層拿出了一本書,迅速的翻到了其中一頁,隨後手上模仿出書中所形成的結印手型,口中唸唸有詞,一連串嫣然聽不懂的魔界密語,從吳伯的口中發出,他像唸經一樣長篇大論唸了約有整整十幾分鍾,空氣終於產生了波動,像水波一樣盪漾開來,在吳伯和喬瀟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傳送門,吳伯直接抱起喬瀟,一條腿就這麼跨了進去。